隨後,又是火辣辣的艷舞。這次已經不是單純的草裙舞了,最中間那個小娘子竟然跳起了脫衣舞。而且,最終把自己脫得啥也不剩。嗯,也剩下點東西——一雙灰黑色的絲襪,就這麼多了。

為啥剩下一條絲襪?那是有用處的。這妞兒跳動的同時不停的走到下面的場子裡,在一些看似有錢的顧客面前搔首弄姿,長長的大腿翹起來伸在對方面前。那些男顧客「不好意思」了,於是就拿出或多或少的鈔票,塞在這美女的絲襪當中。塞的時候能摸到大腿是必然的,假如塞的錢多,甚至可以摸別的地方。

而更加離譜的,是一個傢伙拿著好幾張百元的美鈔,捲成了一個紙筒兒,塞在了這美女的屁股縫裡。頓時,全場鬨笑。

本來這動作太猥瑣,但是看到這麼多錢,於是這美女還是回顧著報以感謝的一笑。屁股夾著幾百美元,嘴巴在那男顧客的臉上親了一口,一隻小手還在那傢伙胯下抓了一把。

這就是個以錢論英雄的地方,沒有什麼尊嚴和價值。

就好像那個黑豹,還有什麼尊嚴和價值可言?堂堂的一級高手,竟然在這裡成為別人取樂的物件。這跟鬥狗場、鬥雞場裡的那些可悲動物,還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

此時的他,還真像是一頭受了傷的豹子。沉默不語的坐在場子樓外的一個角落裡,沉悶的抽了口煙……

而在五號包廂裡,周東飛也點了根煙,若有所思。最終掐滅了菸頭,說:「家林兄,我出去一趟。」

白家林一邊和兩個美女調笑,看也不看周東飛,但這貨很明白周東飛的心思:「怎麼,對那個黑豹感興趣?」

「嗯。這樣的好手,而且是華人好手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讓人心寒。」

「你就是個濫好人。嗯嗯,不過好歹也是華夏人,看看人家是不是有啥需要幫助的。」白家林終於抬頭看著周東飛,說,「還有,多給我留點兒錢,一會兒還有下注的場次呢。」

「滾犢子。」

白家林笑了笑,沒說啥。反正自己手裡頭還有四萬多美金的現金呢,夠玩兒一玩兒了。於是,這貨笑咧咧的說:「那你就在外頭多待一會兒,哥先瀉瀉火,憋了這麼多天了……」

「小心被花柳病禍害死你!」周東飛咬牙說著扭頭走了。

「哥在這方面經驗多著呢,有病沒病的一眼就能瞧出來……」白家林則在背後大笑。而看到周東飛走了,這貨一下子把身邊一個妞兒壓在了沙發上。那妞兒還掙紮了兩下,估計嘴裡喊著什麼「賣藝不賣身」之類的廢話。但是不要緊,人家白家林聽不懂。白家林只是再抽出一張百元美鈔,就徹底擊潰了這個小妖精的抵抗意志。另一個小妖精看著那鈔票,眼睛眨呀眨的。於是這貨就哈哈一樂,又抽出一張。「來來來,哥一回擊敗你們倆,毫無壓力哇……哈哈哈!」

……

周東飛早就看到了黑豹的動向,於是很準確的走出了那座兩層表演廳。來到了樓角的陰暗處,還沒有脫離第一道收費的那堵圍牆。

看到黑豹腳底下也有根菸頭兒,周東飛隨即抽出自己帶著的一根紅塔山,扔了過去:「華人?還是華裔?」

這黑豹一凜,順手抓住了那根紅塔山,猛然抬頭看了看周東飛。剛才周東飛來的時候步子很輕,沒有給黑豹帶來任何壓力感。但是一到面前的時候,黑豹才陡然意識到:這傢伙來到自己身邊,給自己帶來的威脅感太小了,小到了不正常!難道,這傢伙也是練家子?但是,從他的眼力來看,還真的看不出周東飛的深淺。

「華人,家是閩粵的,老兄你呢?」黑豹眼神抖了抖,但發覺周東飛沒有惡意,也就不再那麼緊張。

「閩粵,詠春拳最聚集的地方呵,難怪一手詠春打得這麼地道。」周東飛笑著坐在了黑豹的旁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