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偷偷開著自己帶來的那輛車,帶著身邊幾個重要的人物,一直向滬海灘飛馳。但是在半路上,卻被公路局的人給攔住了。注意,是公「路」局,不是公「安」局。

擦!這些公路局的人,竟然是在亂收費,典型的公路「三亂」。這種事簡直太悲劇了,堂堂大梟呵!公安局的沒來,公路局的倒來了。

而下車盤查的時候,一個公路局的職工眼睛尖、嘴巴送,竟然大呼一聲:「這不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何途嗎!」

日……何途當即就命保鏢殺人滅口——這事兒容不得閃失。但公路局執法車裡的那個司機卻沒下車,而且相當不仗義。看到遇到了兇徒,那貨也不理會自己的同事了,竟然加油門就飛躥。前面幾公里處就有一個收費站,而且旁邊還有不少的人家。哪怕何途再大膽妄為,總不能再殺到收費站把那些人全給殺了。

但是想過路的話,偏偏又要透過前面的收費站。很顯然,他已經無法再衝過去了。那個拼命逃走的公路局司機,也肯定會報警。

沒辦法,只能掉頭再回到平湖。

於是,這個大梟因為這偶然意外,終於被死死困在了這個小城市。而那個公路局的司機到了收費站之後,當即就喘著粗氣報警了。頓時,大批警力瘋狂湧了過來,對這個小城市形成了烏雲壓城之勢。

「誰說公路亂收費要治理?要不是人家亂收費,咱們還發現不了何途呢,嘿。」周東飛笑了笑,感嘆這世事的戲劇化色彩。

一旁的棒槌笑道:「這算啥,也虧著何途遇到的是公路局的。要是遇到了城管大隊,指不定當場就把他們一幫人給打死了——死的比卡扎菲都慘,咱們都免了動手,哈哈!」

周東飛莞爾一笑,就連不苟言笑的寧有信都撲哧一聲。

總之出了這件事,所有的警力都下沉到了平湖,而周東飛也帶著暗影第九小隊殺了過去。抓住了此梟,這邊的事情也就算結束了。

……

平湖市,九龍山。這是一處不算太大、也不是太出名的風景區,來此遊玩的也多是本地人。一個神色蕭索的漢子如同一頭飢餓的殘狼,目光兇悍的遊走在這個景區的附近——「血手」何途!

但是,這個大梟卻一點也傲不起來。不單是因為最近倍受打擊,更重要的是他面前還有一個大人物,也是他的第二主子——「刀魔」衛瘋子!

衛瘋子竟然也在這裡,竟然也被圈在了這個由警方和暗影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中!假如寧有信和周東飛知道這一點,不知該是何等表情了!無心插柳?真是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簡直是薅草打兔子,順便網住了一條大魚喲!當然,假如寧有信知道這一點,估計就是把警力再加強一倍也未必心甘。

就在警方展開大規模行動的前兩天,衛瘋子潛回下江,準備把邱得用集團的最後一批變賣的財富、以及一些可移動的資產帶到島倭國。哪知道警方雷厲風行驟然出手,就連他本人也被圈在其中不可自拔。這,簡直是一種天大的諷刺了。

衛瘋子的強大實力毋庸置疑,但是在近千警察、暗影隊員以及近千條槍面前還是不夠看。沒有人能以個人實力擊敗這樣的力量,他只能選擇憋屈的蟄伏下來。就在今天白天,他想趁機逃逸到滬海灘,而後在那個繁華的世界裡,依靠島倭國總領事館的內應再想辦法出去。但萬萬想不到只是遇到了公路局的幾個無良執法人員,竟然就暴露了行蹤。

「大師,這次是我連累了您老,真他媽窩心!」何途對於衛瘋子的仰慕不會任何環境的變化而改變,依舊是以往那種虔誠,「要是真的遭遇了不測,我下輩子也還不起您老!」

此時,心境的高低一覽無餘。哪怕是在這等險惡的環境中,頂住這樣的巨大壓力,衛瘋子依舊淡然笑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再說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