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地,僖宗一紙詔令,盧龍李匡威、昭義張鈞、夏綏李思恭、陰山都督赫連鐸群起而攻之,李克用父子敗逃達怛。

而朱溫只是披著藩鎮外衣,其本質是黃巢勢力的延續,他比黃巢更狡詐,更適應這個時代。

如果沒有黃巢之亂,這種脆弱的平衡可能仍會維繫下去。

只不過大唐腐朽的不可救藥,既得利益者索求無度,不管百姓死活,於是乎一夫振臂,萬眾揭竿。

“蜀王在長安可存住的習慣?”李曄望著有些發福的王建道,昔日忠武八都悍將的影子不知所蹤。

到底是蜀中的錦繡養人啊。

“臣早年隨先帝戍守長安,長安亦是臣之故鄉。”王建沒有絲毫失敗者的沮喪。

李曄不得不佩服,怪不得在唐末諸雄中,他活的最長,“蜀王有什麼需求,可以跟朕直接提,現在都是一家人,無需見外。”

王建眼珠子一轉,拱手道:“陛下,臣的確有事相求。”

李曄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他就打蛇隨棍上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不過說出去的話,也不便食言,李曄一臉溫和笑意,“蜀王但說無妨。”

“臣、臣的幾個姬妾被、被有司收押,還望陛下放我等團聚。”

李曄盯著他,還以為是什麼過分要求,原來是這等小事,“即刻釋放蜀王家眷。”

王建大喜。

趙義存的辦事效率極高,過不多時,就聽見府前鶯鶯燕燕啼啼哭哭之聲,畢竟王建的內眷,李曄不方便打擾,就起身告辭了。

出門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府前擠滿了人。

都是女人,不下五六百人。

而且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這就是王建說的幾個姬妾?

話說王建都六十多了,忙的過來嗎?

諸女見了李曄及身後的辛四郎,一個個嚇得不敢啼哭吵鬧了。

李曄心中苦笑,剛想轉身離去,一道嬌柔聲音響起:“妾身徐氏拜見陛下。”

紅綠群中,一女子豔光奪人,肌膚勝雪,身姿婀娜盈盈斂衽,把周邊的紅綠都壓下去了,彷彿都只是陪襯的綠葉,眼波流轉間,彷彿要勾人心魄。

李曄全身一麻,身體有些不同程度的激動。

莫非這就是豔名動蜀中的花蕊夫人小徐妃?

難怪歷史上的王建後期暈頭轉向的。

“免、免禮。”如果幾年前,李曄肯定招架不住,不過現在年紀也上來,國事繁重,心火也就淡了。

雖然下半身依舊很膨脹,不過還沒有把腦子脹壞了。

這女人出現的時機、地點恰到好處,很難說沒有別的心思。

權和色撞在一起,形如干柴烈火。

當皇帝還真不容易啊,權力越大,面臨的誘惑越大,到處都是明槍暗箭糖衣炮彈,試圖拉李曄下馬,幸虧李曄一點兒都不好女色,正了正容色,說了兩句場面話也就離開了。

“是誰軟禁她們的?”

趙義存吞吞吐吐,“李、李閣公說蜀王姬妾太多,有傷風化,宗室貴胄,也沒有如此之多……”

話說自己身為皇帝,也不過八十七名後宮,很多都是昭宗弄來的。

這些年,李曄也只不過增加了張氏姐妹、普慈等寥寥幾人。

而且都是出於政治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