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中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還可是什麼?”秋憐一看鳳翎還在猶豫,忍不住火氣又大了幾分。看來鳳翎在遠水與悅茗的那點‘風流事’早就被秋憐知道了。

“……秋衡也知道啦?”抓抓腦袋,鳳翎想起許久不見的人兒,眼中不免染上一抹柔情,“父君,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擔心湘君過門之後,秋秋會不能自處。”關於柳湘君的事,不止秋憐,嬰樂也跟她提及過幾次,按照柳湘君的身份,若是她真的有心接他過門,那麼必定是以正侍的禮儀迎接入府的。這樣的話,若是他日登基大典的時候,作為正侍的柳湘君必然會成為鳳棲國齊君。

可是私心裡,鳳翎還是希望將秋衡立為齊君,畢竟她欠他太多了,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一直對自己的默默付出,鳳翎心中就湧上一股溫暖,眼神也更加柔軟了。

“你不用擔心衡兒,當日就是他主動找我,要我勸說你一定要將湘君以正侍之禮迎進靖王府的。”秋憐不緊不慢地丟擲一顆炸彈。

“什麼?”鳳翎愣了,“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她有些著急。

看了鳳翎一眼,秋憐嘆了口氣,“那孩子還不是為了你麼?”憶起當日,秋衡對他請求要他勸說翎兒以正侍之禮將柳湘君迎入靖王府,當時他也很不理解。覺得這般做是委屈了衡兒,甚至還以為是秋瀲授意他這麼跟自己說得。然後那孩子卻微笑著搖頭,告訴秋憐,那是他自己的意思。

‘翎兒的心願是要繼承大統,若是得柳湘君為正侍,那麼葉相自然而然會站在翎兒這邊。對付碩王一派的勝算自然也就大了幾分。’當時秋衡細細說著自己的想法與秋憐聽,同時也在勸自己的舅父與自己統一戰線,‘正侍的位置原本衡兒就是望塵莫及的,舅父也不比為衡兒覺得可惜,現在難得湘君是個可心之人,品行好,心腸好,對翎兒又是一往情深,若是不迎他入府,豈非可惜?’他笑著說道。

‘可是如此的話,對你而言豈不是委屈了?’秋憐還是有幾分不情願,對於秋衡這孩子他打小就喜歡,也知道秋衡全心全意都是為了自己女兒打算,所以他倒是很屬意秋衡當鳳翎的正侍。

‘不委屈。’秋衡聞言微微一笑,‘只要是為了翎兒好的,衡兒怎樣都不委屈。翎兒好,衡兒便好。’秋衡的話令秋憐微怔,也有些動容,因為這般為著自己的女兒著想,只怕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做不到吧。

“秋秋,他真的那麼說?”秋憐的話讓鳳翎心中五味摻雜,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他怎麼那麼傻?為什麼那麼傻?就算他自私一點,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啊?不要一味只為她著想,令她心疼得難受。

“是呀,所以,你就算來日應了湘君進門,也不要冷落了衡兒。”秋憐繼續嘮叨,“那孩子為你受的委屈,你是絕然想象不到的……”話未說完就看見鳳翎已經一言不發,站起來就向外面走去,“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孩子。”秋憐搖搖頭,看著鳳翎急急走出鳳悅宮的身影,臉上露出會心的笑意。

什麼叫翎兒好,衡兒便好啊?!坐在馬車之上,鳳翎的臉色越來越差,分不清自己聽到這話的時候為什麼是這樣的心情,酸澀、苦悶、偏生又心疼得要命,這個傻子,自己有什麼好?鳳翎有什麼好?值得他這樣委屈自己麼?她情願他任性一點,就像聆風一樣,喜歡就笑,不喜歡轉身就走,也不要他這樣的乖巧,讓人心疼。

陰沉著臉,鳳翎一言不發地從離朱城到了靖王府。下了馬車,她沒有讓人通報,直直走入書房,從她離京以後,秋衡就每日在書房之內為她處理靖王府的瑣事,所以她知道他就在那裡。

推開房門,果然見書房之內正輕皺著眉頭看文的秋衡,一抬頭看見鳳翎,臉上頓時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走近幾步才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