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倒追,而他卻在顧綿面前那樣低聲下氣只想討一點不同!對顧綿的恨在這一刻翻滾沸騰,燒得她的臉都扭曲了。戚瑤主動去牽秦世恆的手,道:“可是我真的很討厭顧綿!她是你們家的人,要是以後我——”

秦世恆立即道:“誰說她是我們的家的?秦家早已經分家了,她是秦應晚的養女,跟我何關?再說,我也很討厭她!”

戚瑤心中就好受了一點,現在她需要盟友,她一定不讓顧綿好過!

顧綿淡淡地收回目光,她早已經聽到了秦世恆和戚瑤的聲音,以她如今的聽覺,就算逆風,就算他們壓低了聲音有用嗎?顧綿看著沈令,道:“沈大哥,我話都已經說清楚了,我們還是進去吧。”說完,她率先走回大廳。

如果的沈令沒有了初時剛相識的那種瀟灑和隨意,曾經璀璨的桃花眼似乎也黯淡了幾分。現在從小到大追著他不放的戚瑤都投入了秦世恆的懷抱,不知道這對他會不會也是一個打擊?顧綿心中嘆息,卻也無能為力。他要的感情她回報不起,而沈軍對她,對韓慎和王意薇做的事她也沒辦法不計較。

晚會的第二部分是義賣,並不是用拍賣的形式,參加義賣的作品和物品都陣列在廳中,編了號碼和價格,看中的直接記了號碼去負責交易登記的工作人員那裡報一下就可以。

所以這個現場佈置得像一個展廳,參會的的人穿行其中,可以自在輕鬆地看看,也可以互相交流。

顧綿剛進了廳,便讓季末寒堵住了。“過來,我有話問你。”

看著季教官轉身朝一邊走去,顧綿無奈,跟了上去。

在大廳一角,季末寒盯著她,難掩怒氣:“為什麼離開?”他是猜到她的身份不尋常,還因此專門找了管束詢問,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就那樣靜悄悄地離開了,連黑鷹勳章都還了柳雲東。他問了柳雲東,只說是她並非正式入營,身份都沒有入部隊正式編制,現在覺得不適合就離開了。

這話騙誰呢?當他是三歲小孩嗎?可是他無法再問柳雲東,這其中必定有內幕。

那些個營員卻相信了,他們猜測的是顧綿有背景,入營不過是為了鍍一層金,如今拿了金鷹勳章,離開了也正常。

如今她是MG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曝了出來,似乎果然是如此,一名如此成功的商人確實不適合在營裡呆下去,可是當初她又為什麼要去?季末寒總覺得她還是很神秘。當然,最令他憤怒的是,她要離開,竟然連知會他一聲都沒有!

顧綿微微皺眉,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再談了吧。”他難道不知道,營裡的任何事情都是不能在公眾場合隨意談起的嗎?還有,她離開特訓營的原因又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

季末寒心裡有些煩躁,但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走?”

他這是——

顧綿抬眼看他,“季教官,我訂婚了。”

宛如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季末寒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心裡的感覺。顧綿這句話將他這麼久以來的自欺欺人揭開,而後又立即絕了他的希望,她甚至沒有半分鋪墊,也沒有分毫遮掩,沒有激動,沒有尷尬,沒有不安,只是平靜地告訴他一個事實。她知道他喜歡她,但是他沒有機會了,因為她已經訂婚。

兩人之間陷入長久的靜默。

許久,季末寒冷靜了下來,語氣如往常一樣冷酷:“是上次在你家門口的那個男人?”

顧綿想了想,似乎他是曾在秦宅門口見到過墨清梧,“是。”

“我只是來晚了。”季末寒說了這句話就走開了。顧綿微怔,覺得這話有點耳熟,仔細地想了想才想起來,當時墨清梧見了季末寒之後也說過這麼一句來著。敢情墨大爺早就知道了。

顧綿回到秦老身邊,他正與何從夫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