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她老爹又提出了反對意見,看的出來,即便到得此時,他對卓天釗的懷疑跟忌憚依然未曾淡去。

“前輩,我被丟棄至今,已經整整十幾年,說不得他們早就認為我已經成為野獸果腹,屍骨無存,再加上我服下紫色果實,頭髮與氣質與之前都發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如何還能確認出我的身份?”卓天釗說著突然語風一轉,身上瀰漫出一抹淡淡的殺機,“再說,他們若找上門來就更好,竟然就這麼把我棄於荒野,我還得找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呢!”

“你這小子,說花言巧語倒是挺有一套。”大漢嗤笑一聲,神色間充滿了嘲諷。

“伯父,有時候說話,還是有點分寸的好。”卓天釗一口飲盡杯中之酒,臉色逐漸陰寒了下來,“我敬你是鈺柔的父親,所以才對你一忍再忍,否則的話,你早就跟之前門口那兩個廢物一樣,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你說什麼!?”大漢拍案而起,暴虐的魂壓席捲而出,一雙虎目怒視卓天釗,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了,“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也想打敗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爹啊,你幹嘛?”姜鈺柔俏臉一白道。

“你這丫頭,沒看到他用什麼態度跟你爹說話嗎?你竟然還幫著他?”大漢指著姜鈺柔鼻子一頓痛罵,直罵得後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伯父,你罵我可以,但請別把氣撒在鈺柔身上。”卓天釗也是緩緩站起身,“如果不爽,乾脆跟我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保證不再來糾纏鈺柔,怎麼樣?”

“好,這話可以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大漢冷冷一笑,想都不想就一口應承了下來。

“小兄弟,你當真要跟洪澤比試?他可是八階靈帝,修為比你整整高了六階,即使你實力再強,恐怕也不可能是他對手吧?”白髮老者眉頭一皺,覺得卓天釗的決定有些莽撞。

“是啊卓天,你可千萬別意氣用事啊。”姜鈺柔也是一臉焦慮,若是卓天釗輸了,那他們兩個豈不是不能再在一起?

“小子,這挑戰是你發起的,所以就算你現在反悔,我都不會答應。”姜洪澤對著卓天釗獰笑一聲,隨即轉向姜鈺柔,狠狠道,“我就是要他輸,這樣你才能斷去唸想,給我老老實實的迴天孤閣跟無情完婚!”

“哼!我才不要跟那個冷冰冰的傢伙成親呢。”姜鈺柔嘟了嘟嘴,任性的把腦袋偏向一邊。

“無情是誰?”卓天釗一怔,疑惑的看向白髮老者。

“血無情,地獄門少門主,修羅神傳承者,從小與鈺柔就有婚約,而這,也是我之前會一直猶豫要不要將鈺柔嫁給你的最主要原因。”白髮老者嘆了口氣道,“地獄門的實力原本就略勝於我天孤閣,而血無情更是被修羅神相中,成為他的傳人,在天靈大陸擁有著超然的地位,要想在不惹怒地獄門的情況下推掉這門婚事,可沒那麼容易。”

“看來,前輩似乎也並不怎麼希望血無情成為你們天孤閣的女婿?”從白髮老者的言語中,卓天釗隱隱猜出了端倪,“莫非前輩是怕將來天孤閣會被地獄門所吞併嗎?”

“小兄弟說的沒錯,如果血無情只是尋常的魂者,那我將鈺柔嫁於他倒也沒什麼問題,可他卻偏偏是修羅神傳承者,潛力巨大,號召力驚人,背後更有地獄門作為後盾,我怕將他招為女婿,我們天孤閣早晚有一天被他掌控,成為地獄門的附屬!”白髮老者憂慮道。

“原來如此。”卓天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邪邪一笑,“敢情我還有這麼一位強有力的情敵啊?”

“怎麼?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白髮老者原本還以為卓天釗會因此而退卻或焦躁不安,卻沒想到他的神色仍如此淡然。

“擔心什麼?”卓天釗攤了攤手笑道,“鈺柔是我的,他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