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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披著一頭波浪發的男人此刻正伏在床上流連在床上仰臥的女子脖頸間,床上的女子雙眼緊閉正在大口的用力喘氣不過卻是很享受的樣子。

遲墨的身形出現在床邊,他伸手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男人惡狠狠的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泛著紅光,齜著兩根沾著鮮血的獠牙。

男人的怒目而視遲墨放佛並未看見,只扶著劍問:“昨天夜裡殺了那個書生的也是你,對嗎?”

男人尚未回答,床上的女子開始倒氣。遲墨袖子一抖右手裡多出一把短刀,一摁繃簧短刀彈出:“本以為你會玩弄她一會兒再動手,沒想到你倒是飢渴難耐。”

男人一聲嘶吼向遲墨撲來,遲墨左手一抽刀刀鋒正劃過男人的左臉,在他的臉上割開一道寸許長的口子。

“銀!銀!”男人捂住臉驚恐的大叫,“你竟然敢拿銀來對付我。”

遲墨冷笑:“漢話還沒講利索就想來佔我中土?自不量力!”

“你,你……”男人瞪了遲墨一眼轉身要逃,“長老會收拾你的!”

“你先償命。”

遲墨身形一閃,右手抓住男人的後領子向回一帶一轉左手將刀插入了他的左胸。血汩汩的流出,那男人驚惶的叫著用手接住。遲墨不屑地看著他,任由他手舞足蹈,直至倒在地上縮成醜陋的一團。遲墨從袖子裡扯出塊白布,將刀取下,把那滾滿鮮血的一團包了離開蒔花館。

遲墨回來的時候客棧已經上板打烊多時,所以遲墨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裡嚇了正在看書的沈白一跳。

“帶了什麼?”沈白放下書問。

“你來。”遲墨把拎著的一團丟到地上。

沈白拿了燭臺過來看著遲墨將白布開啟,裡面露出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燭光一晃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這是……”沈白不解地看向遲墨。

“殺人兇手。”

沈白看了看遲墨:“你出去就是為了捉他?”

遲墨把白布重又包好了起身,道:“還是失算了,讓他又害死了一個姑娘。”

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吸引了沈白的目光,藉著燭火,沈白看到了他眉間不易察覺的紋路,到底他是正是邪?

“看什麼?”遲墨察覺到沈白的視線問道。

“你,其實,沒有殺人?”沈白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希冀還有一些不確定。

“誰說的?”

聽見這一句沈白的臉在燭光裡難辨陰晴。

作者有話要說:有蟲請告訴俺,謝謝……

☆、第 8 章

“誰說的?”

聽見這一句沈白的臉在燭光裡難辨陰晴。

遲墨指了指被他包裡來的東西,說:“這不是殺了一個?”

沈白無奈的嘆一口氣:“我說的是人。”

“人的命是命,妖的命就不是命?”遲墨斜睨沈白。

沈白語塞垂下眼睛。

遲墨自顧將那一個白色的布包拎了出去,很快又回來就著盆裡的水洗了洗躺到了床上。沈白依舊坐在桌前看書。

一陣清風拂來,燭火搖了搖,沈白伸手攏住:“怎麼起風了,莫非要下雨?”

遲墨起身去關窗子,空氣瀰漫著潮溼的味道,江南的雨季要來了。

一晃三天,沈白將莫青交給他的書一字不漏的看了三遍,將各種咒語爛熟於心。這些道術莫青通通不能再用只好將自己研習道術的經書給了沈白供沈白學習。

這天早起沈白早早的起來出去置辦了符紙以外的器物,包括五色豆、桃木劍、銅鏡、墨斗線、糯米等等。東西買回來之後沈白又將各種事物的用法逐一試練一遍才叫醒了床上的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