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尊重。自己來武當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想了想心裡還是擔心凌遠峰接受不了,吞吞吐吐地說,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我和別人定了婚約,三年為期。出於對你的尊重,後來我就把你我指腹為婚的事和那人說了。那人非但沒生氣,反而要與你公平競爭,與我約定:只要你在我和他拜堂之前當著眾人面前說出你我的事,婚約就取消,他與你公平競爭。我這次上武當就為告訴你此事。

凌遠峰剛剛扭轉的心情立刻恢復原樣,甚至比此前更甚。明知那人是陸慶仍不願相信,強壓著痛苦問,那人是誰?

你忘了嗎?呼延風說過的陸慶,陸大人……王子婷看到了凌遠峰心裡掩藏不住的痛苦,像這快要傾盆而下的大雨,有些讓人膽寒。王子婷沒再說下去,兩人在沉默之中,雷聲逐漸大了起來,雨開始傾盆而下,順著屋簷,雨水落到地上,啪啪的響,雨珠不停的跳躍,像凌遠峰的心情一樣起伏不定。不一會兒雨水就形成一股水流向低處衝去。王子婷低著頭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凌遠峰狂笑不止,口中說道,想不到,老天你連個讓我重新做人的機會都不給我。這雨始終還是要下,你的決定真的就這麼不可動搖?雷像一匹野馬在雲層裡肆意奔跑呼號,踏破雲層處便是一陣電閃,雷鳴更像是一瀉千里的快意呼號。王子婷側耳細聽,似乎還聽到遠處後山許衛林倚劍罵天的狂笑:想不到老天你還是把我的豔兒帶走。你好狠,這到底是為什麼?心想這人到底是什麼,天到底有是什麼?為什麼人和天不能和諧相處。

王子婷勸解道,遠峰不必這樣,我也不知該怎麼跟你說好。總之這件事我和你說了,你的決定要你自己做。說完就轉身離開,進屋去了。王子婷想凌遠峰是個明白人,那些大道理不必跟他說,他都懂,他缺的是拿出行動的勇氣。或許剛才那樣對他是種傷害,但是卻是激發他勇氣的最好辦法。人不能總活在平靜之中。

凌遠峰心裡明白縱使王子婷心裡有千言萬語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又叫她怎麼能夠說的出口。心雖未淋到一滴雨,可是心裡早就被雨水形成的洪流衝得七零八落,屋簷下面卻還有一個人正為此讓眼淚和著雨水沒有方向的流著。

所有人都有心事,沒有人再去看許衛林。誰也沒注意到剛才呼延風沒有出現。他是喝醉了酒,一直呼呼大睡了老半天。一個響雷把他驚醒,他也隱約聽到許衛林在後山的狂笑不止,便出去看看。走到大樹旁看到樹上的幾行字,點頭說了聲好。許衛林一愣,剛才眾人都不敢輕易觸碰他脆弱的心靈,這呼延風藉著幾分醉意說了句好,倒是給他猛然一驚。呼延風望著許衛林笑著說,她死了,走吧!許衛林不走,還愣在那,眼神裡充滿了驚愕和迷茫。呼延風又說,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沉醉,瀟瀟灑灑走一回。走,咱們喝酒去!許衛林不知為何立刻扔掉手中的劍,跟呼延風一起喝酒去了。還有個人李回春,一直在一旁看著的,也回到了俞翁那。

死了,又死了一個人。

怎麼了,李兄?死了人又何必如此傷感。我早已忘了死字該怎麼寫,死對我早已沒了意義。

只是這段時間我與這幫人在一起久了感覺變了,心也變得敏感起來。

這便是李兄煩惱之所在。記住心中有一個靜字,才能有快樂。

以前和你在一起我也是這樣想的:心如止水,快樂之源。可是和他們在一起我發現我變了。你沒發現其實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處在不斷變化之中的嗎?如果我們不變,那我們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那我們是什麼呢?

你走吧!

為什麼又趕我走?

在這裡,沒有變。在這裡一切都是不變的。包括我們下的每一盤棋,都是平局。如果你要把變帶到我這不變的世界裡,那你走吧!我不能留你。

如果這裡沒有變,那你的頭髮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