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但在何葒嫦完全不計代價地強攻之下,也立刻大感吃力。

幾秒鐘一過,那人就知道遇到這種性子剛猛的硬茬兒。心裡暗暗叫苦,竭力防禦片刻,才略有餘暇閒情,見縫插針說道:“你等乘坐這等高階飛毯,難道是我鍊金商會的守護者?你姓康,還是姓侯?”

鍊金商會的守護者?

何葒嫦心念微微一動,瞥瞥覃鈺。

覃鈺點頭,表示明白。

老白忽道:“主人,此事可以問問寶玉郡主。”

覃鈺呃了一聲。老白旁觀者清,這還真是良策。

何葒嫦神通微收,這等硬碰,對方固然不好受,她卻是加倍難過。

“這位女宗師,老夫是鍊金商會的巨匠康凱,你到底是何人門下?”

對面那人對精神力的消漲辨析入微,立刻感受到何葒嫦此舉透出的善意。

康凱?巨匠?

……

識海中。小珍正在聊天。

她聊天的物件,正是上師教年輕的第四登天師馬礪。

困龍珠的囚牢裡。馬礪抹乾淨了臉龐,正經端坐,臀下有個軟墊。

經歷了活埋一般的半個時辰之後,被這顯影過來的白衣美女略加施恩,修補了一下肩胛肋下處的沉重矛傷,現在。雖然神色怏怏,小馬宗師卻也算是能好好說話的人了。

這次聊天,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所以雙方也算相識了。

“聽說登天嶺的峰頂是個有秘密的地方,藏有什麼法寶麼?”

“法寶?”馬礪和小珍的聊天也很隨意。“哈哈,本教倒是有那麼幾件,很厲害的。”

“都是些什麼法寶呢?”小珍一臉大感興趣的樣子。

“那是本教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了。”

“好像除了法寶,還有鍊金商會的巨匠高手……”小珍故意欲語還休,笑意微隱。

這句卻是老白授意,小珍自行發揮。

“你怎麼知道……”馬礪臉色大變,忽然想了起來,“那少年顯然是用了一種奇形法寶將我吸入鎮壓,實非尋常,一般勢力根本無法煉製,難道他們竟然和鍊金商會有關?”

“你那風離劍,若無鍊金巨匠幫忙,應該很難晉升為上品寶器吧?再說那捆仙繩,我想,也不會是你馬氏家傳的寶器。”小珍鄙夷道。

一理通,百理通。這番話倒也不是全然施詐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和康大師有什麼關係?”馬礪心底突然湧出一股脫身生還的希望。

終於對上線了!

“你和康大師是什麼關係?”小珍咄咄逼人道。

“我是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我妹妹也是……”馬礪抵擋不住胸中那股越來越粗壯的渴求清泉,迫不及待地揭開了自己的底牌。

“分身合體術,就是他老人家的獨門鍊金絕技,你應該知道的。”

我應該知道麼?

小珍沉默下來,迅速整理資料。

另一方面,覃鈺也已和桑弘旁敲側擊了一會兒,對鍊金商會的構成有了大致的認識。

綜合各方情況,他迅速把有用的資料傳遞給何葒嫦。

就像上師教被三大登天師巨頭把持一樣,鍊金商會同樣也有兩大豪門,一為康家,一為侯家。

其他姓氏的鍊金大師,通常都是零星出現,不成體系。

只有康、侯兩大世家,每代必出巨匠級大師,牢牢佔據了鍊金商會的最頂端。

同時,左手一晃,捆仙繩已暗暗在握。

一旦不遂,便暴起發動。仙繩為引,仙城強鎮,為師姐出手鋪路搭橋,以競全功。

這條繩索在何葒嫦的幫助下,已經抹掉馬礪的印記,被覃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