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就是你故意煎來和梅丫頭的安胎藥掉包的,我們展家怎麼會娶了你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啊!”

展夫人先把宋初雲罵了一頓,隨即轉而對展寂衍說道:“衍兒,這雲丫頭謀害我們展家血脈一事,眼下是證據確鑿不容抵賴,我要你即刻就賜她一紙休書……”

“這般惡毒的女人,我們展家容不得!”

展寂衍沉默了許久,看了一臉平靜的宋初雲一眼,再看了滿臉淚痕的若梅一眼,最終開口說道:“事情也許不是母親所說的那個樣子,我們不該過早蓋棺定論,還是先緩幾日讓孩兒再仔細查清楚。”

“這樣重大的事兒怎麼能拖?這藥是當著眾人的面在雲丫頭的房裡發現的,證據確鑿怎麼就不能蓋棺定論了?”

“可雲兒也說了,她並未做過下毒害人之事。”

“哼,要是你害了人,你會傻到一被抓到就承認嗎?”

展夫人直直的看向展寂衍,拿話向他施加壓力:“若是衍兒你不將這般惡毒的婦人送走,那以後我們展家的血脈不被她毒個精光?你這樣偏袒她如何對得起我們展家的列祖列宗?”

“要我說處理此事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如此禍患絕不能留!”

展夫人說著偷偷的給若梅使了個眼色,若梅領會了她的意思後立刻拉著展寂衍的袖子,哭道:“表哥你不能如此偏心啊!這女人奪走的可是我們的孩兒,她可是把表哥的親骨肉活生生的給害死了,表哥你不能因為寵愛她就不追究此事……”

“若是表哥你一味的偏袒她,那你怎麼同我們死去的孩兒交代?你就不怕我們的孩兒死不瞑目嗎?”

展寂衍鐵青著臉看著若梅吵鬧個不停,眼下的情形對宋初雲來說十分不利,若是他再開口護著宋初雲定會招來更多的指責,甚至展夫人極有可能會動用家法!

展寂衍把事情的厲害輕重仔細的想了一遍,最終假意無奈妥協,道:“梅兒,此事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說完這句話展寂衍便拂袖離去,自始至終都沒再看宋初雲一眼、一副對宋初雲十分失望的樣子,展夫人和若梅見狀臉上隱隱浮現出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

“你們幾個給我小心的守在迎春院外,別讓這個毒婦給逃脫了,等少爺把休書送來再把她押送走!”

展夫人吩咐完便一臉得意的帶著若梅離去,待眾人都走後宋初雲一臉頹然的靠在床頭,展寂衍對此事的最終回應讓她的心如刀割般生疼,他只丟下那樣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這一轉身,是不是代表連他也不相信她了?

宋初雲曾經天真的以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展寂衍也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這邊,就算被人再怎麼把事情栽贓得天衣無縫、展寂衍也會無條件的相信她……

可惜,事實並不是這樣。

這一刻,宋初雲似乎聽到心房傳來一陣宛如玻璃破碎般的聲響,那由心碎成的碎片扎得她遍體鱗傷。

第二十章 峰迴路轉

不但宋初雲以為展寂衍錯怪了她,連展夫人也從他頭也不回離去的舉動做出了判斷,認為一向最討厭勾心鬥角的展寂衍,經過此事後已徹底的對宋初雲感到厭惡。

展夫人和若梅都以為把宋初雲栽贓成一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後,展寂衍就徹底不要她了。

而在宋初雲留在自個兒房裡暗自心傷時,若梅正包著塊頭巾假裝做月子倚在床上,這大功告成之刻展夫人自然是要陪在她身旁慶祝,就在她們倆為自己這天衣無縫的計策得意洋洋時,展寂衍毫無預兆的闖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五十出頭的婆子。

展寂衍把那婆子往若梅跟前一丟,冷靜的對貼身伺候的小廝吩咐道:“書亭,你去把少夫人請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