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手中拎著一把細長的唐刀,來回搖晃。二人互視一眼,點頭示意,不用問,他倆正是三眼和任長風,透過劉波提供的情報,偷偷躲過監視器的攝像範圍,潛入進來。

三眼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通知早已躲藏在商場內部的血殺成員開始行動,接著又給謝文東去了電話,“東哥,一切順利。”

謝文東手拿電話,對著向問天一舉杯道:“向兄,敬你。”向問天微愣一下,毫不猶豫的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謝文東見狀,笑眯眯的既對電話另一端的三眼又像是對向問天說道:“喝酒就應該這樣,再濃再烈的酒一口喝乾才叫痛快。”說完,將自己杯中的酒也喝個乾淨,才不留痕跡的結束通話電話。白紫衣見他二人有來有往,不甘寂寞的抓起酒杯,淺飲一小口道:“我可沒有你們倆的酒量,再則,酒是用來品的,一口喝乾固然豪放,但卻無法品嚐到其中的美妙。”

“你錯了!”謝文東和向問天幾乎一口同聲說道,二人相視一眼,仰面大笑,前者一展手,道:“你先。”向問天客氣的一點頭,說道:“喝酒在於心情,也在於性情,一個人的豪邁與小氣,只在這一口酒中就能體現出來,謝兄弟,你說呢?”

謝文東讚賞的一點頭,笑道:“完全同意。”“我可不是小氣的人啊!”白紫衣老臉一紅,站起身,舉杯說道:“今天各位能聚在一起,是給我白某面子,也說明了咱們道上的兄弟雖然各自獨立,但還是有凝聚力的,為了我們更加閃光的道路,幹!”

“幹!”一干老大們還是很給白紫衣面子的,紛紛起身撞杯,叮噹之聲不絕於耳,宴會掀起了一個小(禁止)。

謝文東暗中偷笑,白紫衣為人不怎麼樣,但話說得挺中聽。這時,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手裡拿出酒瓶,搖晃著走到謝文東旁邊,此人身材短粗,滿面通紅,一臉連毛鬍子,略帶醉意,甕聲甕氣說道:“謝先生,兄弟是東區一無名小卒,能認識你這樣的大人物真是‘大開眼界’。”說著,大漢伸出手來。中年漢子話中有話,白紫衣見狀,微愣一下,接著笑道:“張兄太過謙了,東區的‘小斧頭’在上海也算是有一號的。”

白紫衣所說的小斧頭其實就是斧頭幫,只是此斧頭非彼斧頭,它和J市的斧頭幫雖然同名,但之間毫無聯絡,在中國,隨便哪個城市可能都有以斧頭命名的幫會,上海也不例外,一東一西,有兩個斧頭幫並存,道上的人習慣把西區先成立的斧頭幫叫“大斧頭”,東區後來成立的則稱為“小斧頭”。大小斧頭同名不同派,各自獨力,甚少往來,這中年漢子正是小斧頭幫的老大——張回。

謝文東對上海的斧頭幫沒什麼概念,只是聽劉波提起過,但叫這個名字的一般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他微然一笑,說道:“一,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二,我還沒超凡到讓人大開眼界的地步。”說著,他還是伸出手,和中年漢子互握一下。二人兩手一結實,謝文東馬上感覺從對方手中傳來的壓力,強勁的力道排山倒海般襲來,其力道之大,似乎能將他骨頭擠碎。他眯縫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冷光,幾乎本能的一震左手腕,金刀滑落到掌中。

謝文東暗中長吸一口氣,眼角掃過向問天,後者正笑呵呵的看向他,忍住沒有發作,臉上笑容不變,默默運力回應對方。若講蠻力,謝文東未必是張回對手,但金老爺子和那位望月閣的長老曾傳授過他一些打坐養氣的門路,雖只是入門心法,但用在一般人身上已經足夠了。

剛開始,張回還沒覺得怎樣,可沒過多久,發覺謝文東手心開始發熱,漸漸升溫,只一會功夫,如果不是他自己親眼看著,張回定然會以為自己握住的是一團火焰,燙得手掌灼痛難忍。二人握手而站,誰都沒說話,狀似親密,滿臉掛笑,但張回卻笑得很勉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衣已經被汗水浸溼了,綠豆大的汗珠子在他鬢角處“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