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習慣了。

西門慶喜歡看她,也就行了。

電視中,男主面對這種情況一定會做點什麼讓嘲笑的眾人知曉女主在他心中是全然不同的,是必須不同的。說這番話的時候必定伴隨著男主與眾欺負女主的配角的目光的廝殺!

電視上不都是那樣的嗎?

但是西門慶卻是這樣回答的;“沒辦法啊,是她強迫在下的。”

強迫!

你也有臉說這種話!!!

長長吸了一口氣,蘇蘇狠狠擰了張口胡說的人後背一下。她本以為西門慶會含笑忍著,可他卻呲牙咧嘴的尖叫起來,似乎在為之前的“強迫”做說明。

蘇蘇的威勢更上一層樓!

那群歌姬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

那群歹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敬畏恐懼求大姐罩。

陳經濟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岳母岳母為啥你不肯愛我。

被眾人的小眼神瞅得從怒火熊熊到渾身冷汗的蘇蘇忽然覺得,今晚,明晚,乃至於若干以後的夜晚,某人都不許上床了。

但不得不說,西門慶實在是酒桌上的精英,飯桌上的全才。即使舉杯對著監獄的窗戶,也能把酒言歡。幾杯酒下肚,那群歹人飄飄然,說話底氣十足。原來他們不過是普通的莊稼人,只可惜住在宋金相交的地方,這些年來金王朝不斷蠶食土地,他們失去了一切,迫不得已南下。本以為多少有點運氣能重新開始,到最後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前途未卜,只得在距離陽穀縣數十公里的小山崗上落草為寇。

龐春梅是他們前陣子在山腳下抓獲的,當時她似乎打算去東京城。至今龐春梅已同他們生活有月餘。

聽到這裡,西門慶眉頭一抬,興趣盎然地問道,“那小娘子身體是否滑的像泥鰍一般?”

蘇蘇知道,西門慶老毛病又犯了。顧忌自己日益增長的“威勢”,她也不便直接發難,在更少兒不宜的話題開始前輕輕在西門慶耳邊吹了一口氣,語調柔和可親,“大官人,您似乎很有興趣啊?”

西門慶打了個顫,正色道,“在下只是擔心春梅身子太滑,各位兄弟抱不穩,放不進去。”

蘇蘇很想吐血……

在話題越來越朝二十八禁滑倒的關頭,一個歹人醉醺醺地大聲道,“別胡說,爺和春梅姑娘可不是那麼回事,你,別玷汙春梅姑娘的名節。”

西門慶神色一暗。

蘇蘇很糾結,為毛?為毛這男人聽見事情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肉色滾滾就露出這樣一幅懊喪模樣?

陳經濟神色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群人已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他們坦言道,他們最初的確有那種念頭,但龐春梅在他們領頭的腳下哭訴了半個時辰,竟然說得領頭的跟著垂淚,當即將龐春梅收為了義妹。養在山寨中,絲毫無犯。龐春梅也著實仗義,這些時日,愣是給他們每人做了一雙新鞋。這群人心中一感動,便集體下山找西門慶算賬來了。

事情似乎很簡單,但蘇蘇卻讀出龐春梅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單憑几句話就能讓滿山的歹人放棄所有同肉相關的打算保住清白的身子。實在是厲害,但她是如何做到的?

蘇蘇很想知道,可那些人卻說不出個究竟。

而宴會終於那群人喝得酩酊大醉的鼾聲中結束。

遣散了舞女,陳經濟先告退。

蘇蘇挽著西門慶的手臂慢悠悠朝小院走,她憂心忡忡,很是擔憂龐春梅還會做什麼。早知道西門慶院中有這麼個厲害女人,她幹嘛要同西門慶賭氣呢?如果不賭氣,西門慶就不會招惹龐春梅對付武松,如果……

“蘇兒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西門慶調侃道。

蘇蘇哼了一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