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身下的大樹:你不但如此頑強的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茁壯成長,你還救了我的性命。謝謝你,大樹。

三皇子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躲在樹梢的那個小女人。

看著這個女人幼稚可笑的行徑。

他看著這個女人從傷心痛苦,到絕望,到充滿希望,甚至開始對著一顆大樹感激萬千。

三皇子的心中不自覺的便湧現出一股難以言表的感受。

有些感觸、有些懊惱、有些憤恨又有些羨慕。

雖然唐菲此時的表現像一個天真無邪、充滿善良的小女孩,可是三皇子的心裡知道,這個女人並非如此。

她的身上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矛盾。

有時候很善良,有時候又很絕情;有時候很聖母無畏,有時候又自私利己。

但是偏偏很奇特的,就是她無論是什麼樣子,卻總是不叫人討厭便是了。

如果她是蒙利國的人就好了!

三皇子深深的感嘆,若她是蒙利人,那兩人或許還會成為朋友。

這個小女人也或許會在自己面前敞她的心扉吧。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時演戲,叫人看不真切。

好想知道她的心,好想將她的心一瓣瓣撥開,品嚐其中點點寸寸的滋味。

三皇子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了這樣強烈的好奇和佔有慾。

就像是一隻老虎見到了一個逗貓棒兒,雖然不是自己該玩耍的器具,可是身為貓科動物的本能卻叫囂著讓他忍不住伸出爪子。

也許在老虎弄得到了這根逗貓棒之後會很快的對她失去興趣,只覺得她不過如此,也是叫人索然無味的存在;也許老虎在得到逗貓棒之後會過於喜歡,將她咬得支離破碎;但是老虎現在對這個逗貓棒就是全身心的渴望。

沒錯,就是渴望。

三皇子平生第一次對一個東西,一個女人產生了這樣難以控制的渴望。

三皇子就像一個咱們現代的極限運動愛好者,他迷戀驚險刺激,迷戀瘋狂,迷戀行走在死亡邊緣的感覺。

若說劫持唐菲之前,三皇子只是對她充滿好奇,想要做些瘋狂的事情來挑戰自己,想要作死來釋放自己,那麼現在,這份渴望已經完完全全的轉移到了唐菲的身上。

三皇子向來不知道疼痛是何物,唐菲就不同了。

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了。

先時一直在緊張警戒所以倒還不覺得,這會兒一旦沒有了事情做,身子也放鬆了下來,唐菲才覺得自己全身都痛。

痛啊,真是痛!

從那麼高的懸崖上墜落下來,之所以因為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全是因為墜落的過程中被懸崖峭壁上那一隻只小樹阻擋,減緩了些速度。

可是如此一來,雖然救了性命,整個身子卻也被那些小樹的枝枝枝椏椏劃傷擦破,甚至就連臉上似乎都破了口子,也不知會不會毀容。

先前包紮好的傷口也裂開了,胳膊上的燙傷更是痛的整條胳膊都有些麻木。

豬肉還沒做好,暗衛就已經先趕到了,所以唐菲自然也沒吃到豬肉。

滿打滿算,這麼兩天的時間,竟然只吃了那麼一塊兒小小的黑麵饃饃。

雖然先前去小溪洗豬的時候喝了一些水,可是這會兒唐菲還是覺得嗓子發乾,摸摸嘴唇,原本鮮亮飽滿的嘴唇也有些乾裂起皮了。

肚子不會叫,也不會覺得餓了,因為已經餓得過了勁兒,便也感覺不到那樣難捱的飢餓了。

可是身子卻是一陣一陣的冰冷。

這種冰冷不是因為凜冽的秋風,而是從五臟六腑裡滲出來的冰冷。

人若時辰長時間不吃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