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再次在正院門口見到?了宋格格。

一月一次的打卡,耿清寧肯定是不會遲到?的,但是也不會太早,通常在最為勤勉的鈕祜祿格格出門之?後,她就收拾收拾準備出發,根據她的經?驗,這?樣做一般能比烏雅格格和李側福晉稍早些,但比宋格格還是要晚上不少的,但此刻,宋格格仍然在門口,沒有任何人要引她進去的模樣。

上月的時候也是這?般,但是耿清寧還以為是宋格格晚來了一會兒?,裡面引路的小丫鬟還沒到?,沒想到?片刻功夫,就有一個小丫頭領著她進了花廳,而宋格格卻仍然在寒風中站著。

耿清寧目不斜視的走進去,雖然同?為妾室,宋格格這?般遭遇讓她心有慼慼焉,但是一來她一個侍妾室管不了這?麼多的,二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在不知曉二人恩怨的情況下,無需過多的同?情看似柔弱的那方。

耿清寧仍記得現代社會曾經?看過的例子,有對夫妻二人關係極為不好,妻子每天暴躁極了,對著丈夫不是吼就是罵,那位可憐的丈夫看上去每時每刻都在忍受。

可詳細瞭解二人之?後,原來丈夫對家裡的所有事情,無論是老人、孩子還是家務,全都不管不問,那個暴躁的妻子除了每天上班完成?自?己的工作,下班後還有數不清的家務活和需要輔導的孩子,丈夫只會說,‘我每天工作已經?很累了,你能不能體諒我一點?’,‘別人的老婆都是又?溫柔又?漂亮,還把家裡操持的很好,你為什麼不去多學習一下?’

換句話說,不是當事人,不知道到?底雙方到?底遭遇了什麼,就不要多管閒事。

耿清寧被小丫頭引到?她的座位處,桌上已經?擺好了茶水與?點心,花廳的正中央處燒著火盆,一陣陣的暖意從那裡傳來,她只覺得一路頂著風過來被凍僵的身體在逐漸的化凍,手腳終於有了知覺,她啜了一口熱乎乎的茶,才感覺活整個人不再像個冰塊。

又?等了好一會兒?,烏雅格格也到?了,至於李側福晉,她永遠都是最晚的那個,來的時候見還抱怨了兩句天氣,一副對這?麼冷的天出門很是不滿的樣子。

耿清寧低著頭沒接話,這?可不是在抱怨天氣,而是在明晃晃的指責福晉,她垂著眼看手中的茶碗熱氣逐漸消散,等到?不再能為她提供暖意的時候,就將茶碗置於一旁的桌上。

正好,有兩個小丫頭上來添水換盞,而外面的宋格格也終於被人引了進來,耿清寧藉著拿茶盞的時候撇了兩眼,只見她面色發青,身子甚至在微微顫抖,看起來是凍得不輕。

耿清寧不敢再看,復又?低下頭頂著茶碗看,彷彿這?茶水裡能看出花兒?來。

福晉這?時才姍姍來遲,不過,她作為這?府裡的主子,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只見她撇了撇碗裡的茶沫道,“過了週歲,可見二格格是個康健的,耿氏有功,該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