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坐在蕭重燕聲的人紛紛退開了去,眾人看著這一幕,從了疑惑,更多的是驚恐。

蕭重燕吃力的抬起頭,看向擂臺的方向,眼中浮現深深的絕望,“月……”

眾人只覺得眼前有青色的身影劃過,下一瞬,便見蕭叢月站在了蕭重燕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上清冷得無一絲表情。

蕭重燕整個人都跪倒在地上,倔強的抬起頭凝望則會蕭叢月的臉,蠕動著嘴唇,聲音輕的不能再輕。

只是蕭叢月卻已經挺清楚了,眸光微動,卻沒有別的動作,甚至沒有去就將蕭重燕扶起來的意思,就這麼看著他,無悲無喜,不慍不怒。

蕭重燕說:“月哥哥,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這輩子,她對蕭叢月的愛情已經不奢望了,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奢想,這本就不是屬於她的東西,鳳閣是她從同父異母的妹妹受傷搶來的,連眼前的這個丈夫也是。

她不得不承認,這輩子對不起她蕭重燕的人有很多,但她蕭重燕這一輩子,對不起的人只有蕭輕悅和自己那個剛剛出世的孩子。

蕭輕悅無錯,她卻差點兒要了她的命,甚至是搶了她的未婚夫,讓她在鳳閣中揹負罵名。

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也沒有錯,是她一定要將他帶到這個骯髒的世界,是她沒有能力保護他,不能陪伴他長大。

老天爺果然實在看著他們的,當年她害死了邵芸和林長老的兒子,如今,老天爺要來收她了。

“天!”

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高臺上那個跪坐在青衣男子面前的女子,看著她從一副如花的容顏,慢慢的變成蒼顏白髮。

那是一種生命流失的徵兆。

看著在自己面前慢慢老去的蕭重燕,看著她與自己對視的雙眼中滿含的愛意,蕭叢月終是不忍,彎下了身子,將眼前輕的不可思議的女子抱了起來。

蕭重燕的頭靠在蕭叢月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生平第一次,感嘆生命的美好。

只可惜,她已經沒有辦法在活下去了。

登上雲山的那一刻,她便已經知道,這雲山之鼎,會是她的終結之處。

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所希望的,事情發展很順利,分毫不差。

蕭重燕緩緩的轉過頭,看向擂臺上那名白衣女子,恍惚間一張清冷的面容浮現在眼前,她不帶一絲表情的目光緊盯著她,似乎在控訴,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月哥哥,”蕭重燕抬起頭,眷戀的看著蕭叢月的臉,粗喘著氣,她知道她時間不多了,可是,她有句話必須要說。

“嗯。”蕭叢月淡淡的應了聲,懷中的女子,自己終歸是愧對於她。

“月哥哥,我,我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

蕭叢月目光微閃。

“幫我跟,跟她說,姐姐,姐姐對不起她。”蕭重燕眼角滑落一滴眼淚,手無力的垂落。

蕭叢月無力的閉了閉眼,抱著蕭重燕,緩步走下臺階,腳步放的很輕,很輕,似乎怕驚醒了懷中的人。

“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乖乖睡一覺,什麼也別想,孩子會好好的。”

他,蕭叢月,從未給過他的妻子什麼東西,如今能給她的,只有這最後的溫柔。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閣主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還有她身上那些詭異的紅色煙霧是怎麼一回事?”

……

四周討論聲和驚呼聲一片接著一片,蕭叢月卻像沒有聽到一般,抱著他的妻子,走下了臺階,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