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邵輕,邵輕也正好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只一瞬,便又很有默契的轉開,輕咳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便是看到了那涴月花和它的守護獸罷了。”

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別說他不想說,就是想,也無從出口那。

天已經完全亮了,林中四處覆著一層薄霧,葉子上的露水映照著光芒,閃閃發亮。

豌豆兒從夜嵐笙的衣襟裡爬出來,噴出一口水,便蔫蔫的趴著,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周圍的雜草太多,最矮的也比魏月零高。邵輕走到樹下,縱起輕功幾下跳上了樹,跳了根兩指粗的樹枝直接用手砍了下來,削乾淨上面分叉的枝葉。

魏月零見此嘆道:“你這手,倒是比匕首還要管用。”

魏月茗淡淡道:“她可不止是手能當匕首用。”

“姑姑說對了,我可不止手能當匕首用。”邵輕說著,從樹上跳了下來,隨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頭髮,遞給魏月零,“我的頭髮,估計也比匕首好用。你試的時候,最好護住你的手。”

邵輕說話的空當,魏月零兩隻手扯著髮絲,往邵輕手中的棍子上一割,銀紫色的光芒一盛,木棍立即從中間被切成了兩斷。

邵輕咬牙:“臭小鬼,誰讓你用老子的棍子試的!”

“你也沒說不可以啊。”魏月零無辜的眨巴著眼睛。

邵輕:“……”

“好了,用這個吧。”夜嵐笙將豌豆兒捏了出來,即便豌豆兒再不願意,一道紫光閃過後,還是變成了一把長劍。

魏月零一臉興奮的扯著邵輕,“阿輕,快來試試,到底是血劍厲害還是這天兵豆厲害。”

“不可。”魏月茗拉住了邵輕,面色凝重。

邵輕衝魏月茗微微一笑,旋即將魏月零抱了起來,用額頭輕碰了一下魏月零的,“小零兒,這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而是安不安全的問題。”

魏月零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再堅持。

夜嵐笙從邵輕懷中將魏月零抱了過來,走到了前面,用天兵劍砍掉擋路的雜草,開出一條路。

“阿輕,你先走。”魏月茗輕推著邵輕,自己則跟在她身後走。

邵輕真真是有一丟丟的不好意思了,前面夜嵐笙和魏月零開路,後面有魏月茗墊後,這感覺真是……唉!

“快到了,小心些。”魏月茗叮囑了一句。

那涴月花在下坡處,這坡很長,且陡峭,坡面上有很多的雜草石頭,一個不小心就能被石頭絆倒。

魏月零掙脫開夜嵐笙的手,直接飛了下去。邵輕見此嘆道:“會飛真好。”

夜嵐笙聞言,回

過身牽住邵輕的手,淺笑道:“不會飛,是因為我們年輕。”

魏月茗涼涼的看了夜嵐笙一眼,突然改變主意,不再等著二人了,直接飛了下去,就讓他們兩個年輕的,慢慢走吧。

邵輕瞅了夜嵐笙一眼,戳了戳他的胸膛,“看吧,得罪人了。”

最先到下面的魏月零回頭看了眼跟了上來的魏月茗,愣了愣,問道:“小嵐笙和阿輕呢?”

魏月茗面無表情,“在後面,享受年輕。”

還在半坡上奮鬥的兩人耳尖的聽到了魏月茗的話,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魏月零不明白時什麼意思,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嘆道:“年輕真好。”年輕的有媳婦兒有相公,哪像他們姐弟倆,孤家寡人。

“好什麼好,還不快些帶路。”

“不等他們了?”

“他們還年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