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劍上移到戚昊厲的臉上,便就在目光落到戚昊厲臉上的一瞬,他的目光重新恢復到之前的冰冷。

他看著戚昊厲,就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

“解恨?”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眸色中,滿滿的都是嘲諷,“你覺得這麼一劍就夠我解恨?我可記得,當ri你刺我的那一劍,劍鋒比這鈍多了!”

他微微上前,戚昊厲渾身上下的酒味更重,混合著N久沒洗澡的味道,難聞的很。季舒玄皺眉,嫌棄般又後退一步,連帶的,他手上的劍也往外抽出不少,劍身依在肉裡。

血,汩汩而出。

看著季舒玄嫌棄的目光,戚昊厲第一次對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後悔了,他忘了胸口的痛,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此刻的外表上!

低頭,髒兮兮的衣服上,全是酒和各種汙垢!

他想起,好像,頭髮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油膩膩的!大概還有蝨子。

還有從前光潔的下巴上,如今鬍鬚亂七八糟,已經長到前襟的位置!

而最讓他難堪的,是這一身濃重的味道……

季舒玄,他的季舒玄,一向是個有潔癖的主啊!

再次看著後退兩步的季舒玄,戚昊厲開口了,很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樣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我若知道的話。一定會先洗個澡。”

看著戚昊厲嚅嚅囁囁的樣子,原本一腔仇恨的季舒玄忽然很想笑!

(內心的小舒玄暴跳如雷:尼瑪,老子是來報仇的!能不能配合一點啊?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搞笑啊?尼瑪,老子是來和你一刀兩斷的!不是和你再續前緣的!洗澡,洗你個大鬼頭啊!)

他咬了咬唇,壓下自己想狂笑的衝動,只當這是戚昊厲緩兵之計,眸中很快閃過譏誚:“戚大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季舒玄眼中不屑,戚昊厲知道季舒玄是誤會自己了,他忙著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好久沒看見你了,今天這樣有點醜。”說話間,他轉頭,下巴往牆角某個方向一指,“你若覺得不過癮的話,以前那把劍在那裡!”

順著戚昊厲下巴的方向,季舒玄果然看見靠在牆角的風雲劍!

如若從劍鞘上看,牆角那一柄和自己手上這柄,確實是一模一樣!不過,他深知的是,那一把,可就不如自己手上這柄劍鋒利了,那柄劍,無論是劍尖還是劍身,都是無以倫比的鈍!

那日,他們在馬車上。

為什麼不換把劍?他問。

無論什麼劍,在我手上都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那人答,驕傲的神情一覽無遺。

然後,他招呼馬車外面的侍衛,專門到原先的鑄劍人那裡去訂做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風雲劍。

如今,人在,劍在。

卻早已,物是人非!

季舒玄微微搖頭,似乎想甩掉腦子裡的舊日的場景。

“舒玄……”戚昊厲喊了一聲。

季舒玄重新將目光落在季舒玄胸口的位置,血液順著劍身一點點往下滴,衣襟上溼潤的血團越來越大。這一處,與自己之前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擦著心臟邊緣的位置,不會致死,卻一定,痛!

“感謝戚堡主提醒!”季舒玄淡淡說,“咻”的一聲拔出寶劍,隨手丟在地上。血液四濺,他彷彿沒看見般,轉身朝牆角那柄老的風雲劍走去。

“季舒玄,你瘋啦!你已經刺了他一劍了!你若再給他一劍,他一定會死的!”牢房裡,面具燦手腳並用,瘋狂的拖起鐵鏈一陣稀里嘩啦。

聽得牢房異動,季舒玄果然頓了一頓,側首看著狂躁不已的面具燦,笑容忽然盛開如陽光般燦爛,只是,眸底依舊冰冷:“你不是喜歡他嗎?我這樣對他,你心痛了?”說著,他彎腰,撿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