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出神,那邊柳如是就驚叫了起來:“官人自重,奴家是個清倌人,這兒只是彈曲吟詩,不是那邊的……”

說到這裡,柳如是的臉紅了。

寶玉嘀咕了一聲‘娼妓’,搖頭笑了起來,哪怕是清倌人,也不該提起娼妓的時候就會臉紅,說白了,就是一種很落後的營銷手段罷了。

他丟出幾錠銀錁子,又擺了手:“西門兄,去別個花舫吧,何必要強人所難?”

“我只是扯了一下小手兒,別把我說得和那些潑皮似的。”

西門雪很委屈的叫了一聲,掀開簾子出去,後面還跟了薛道衡。

他們兩個還沒娶妻生子,來了南寧國的秦淮河,壓根不想玩什麼雅緻的把戲,而是想真真的來個一夜風流。

西門雪隨意上了一條點著素白燈籠的花舫,剛進去,就湊出腦袋問:“道衡兄,帶銀子了嗎?”

“帶了,我就在旁邊,明日找我就是。”

薛道衡也上了緊挨的一條,同樣是掛著素白燈籠的花舫。

他剛進去,突然逃命似的跑出來,放眼秦淮河,發現掛素白燈籠的很少,而他和西門雪,偏偏就上了這挨邊的兩條。

“西門兄,這……”

薛道衡剛想喊西門雪出來,卻發現花舫搖晃,裡面還傳出來了很是快活的聲音。

“西門兄,這……道衡對不住你,可是,打擾你的話……”

薛道衡滿臉無奈,想了想,又回寶玉在的那條花舫了……

“竟然是個進士?何等難得。”

“既然難得,那就好生的伺候爺。”

“不,應該是你伺候本姑娘呢……”

柳如是的花舫早早的熄了燈,不是寶玉拿下了柳如是,而是寶玉包下了花舫,一群人在花舫的甲板上站著,無語、無奈,竊笑著看旁邊掛著素白燈籠的花舫。

直到清晨,裡面還有****……

西門雪從沉睡裡醒來,彷彿一個薄情的郎君,直接把懷裡的女子推到一邊。

他是西門家族的世子,從小見慣了也玩慣了,總歸,不會對娼妓留下半點感情。

可是……

西門雪剛剛掀開藍花游魚綢緞的被子,整個人就楞成了一塊木頭,因為他發現,在素白細布的毯子上,竟然綻放了幾點櫻紅……

“黃花閨女?”

楞也只是楞個一次,西門雪要去掀開花舫的簾幕,喊薛道衡多要點銀子就是,可是這時候,一疊銀票甩了出來。

那女子髮髻散亂,雲一般的秀髮遮擋半臉很是慵懶,吃吃的笑道:“竟然有進士上這素白花舫,也好,本姑娘也不算吃了大虧。”

女子落落大方的站起來,牛奶般白皙的身子隨意展現,略微蹙眉,彈指間穿上了十分華麗複雜的衣裳……

這位女子,竟然,比西門雪的實力還強,是立柱進士的文位?

西門雪還在發呆,女子就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這位官人,你從何處來?要往哪裡去?這進士,怎麼也會缺了過夜的銀兩?”

“過夜銀兩?”

西門雪徹底懵了,“本公子怎麼會缺銀兩?你等著,這就給你拿來!”

“嗯?”

女子詫異了,捋好髮絲,露出嬌嫩紅潤的臉:“你不知道素白燈籠的意思?這青色燈籠是男嫖女,素白燈籠的話,就是女嫖男了。”

痛,難受,悲催,西門雪摁住心口,覺得從未有過的屈辱,偏偏這時候……

女子俯身下來,狠狠的吻在了西門雪的額頭:“原來如此,這倒是意外的驚喜。”

說罷,女子瞬間消失,留下了一陣古怪的嬌笑:“奴家是小長安的崔家十三娘,拿你壞了婚約,怕是你會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