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秘書,他說到這裡一定找得到你。”她從皮包拿出一疊大鈔。“這是蛋糕的錢。”

“咦?完成後再給就好了。”

“蛋糕不用做了。”張海婷嘆了口氣。“這藝術蛋糕本來是要送男友當生日禮物的,但他生日當天可能在美國出差,還沒有回來。後來我想了想,反正他不愛甜食,這蛋糕未必討得了他的歡心。”

季蘊熙不愛甜食?才不呢,他很愛的。可這是他的“秘密”吧?既然他不喜歡人家知道,她就樂於保守他這個秘密。

“這樣啊……”她看著那疊大鈔,把錢推了回去。“既然蛋糕不做了,我沒有收錢的理由。”

“總之我心意到了,收不收錢由你自己決定。”近來她心情處於烏雲密佈的狀態,當了二十幾年富家千金,即使稱不上刁蠻,卻也任性、自我。

於曉璐怔怔地看著她。

起身離開時,張海婷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於曉璐說。

“我男朋友設計的那棟房子,其實是我們結婚後要住的,上一回的事也就算了,但我希望在我們正式住進去之前,你不要再不經我同意的擅闖。”於曉璐在別墅外滑倒的事她聽說了,本來這也沒什麼,不過季蘊熙有意無意探尋的舉動,讓她很不快。

不過是個蛋糕師傅,她不認為季蘊熙對於曉璐有意思,也看不出於曉璐有那個魅力吸引他,可誰知道呢?再不起眼的小菜說不定還是有人當大餐。

她和季蘊熙其實分手一年多了,不過由於兩家是世交,彼此的媽媽也是手帕交,因此分手後他們還是朋友。兩家人三不五時仍然會約吃飯,氣氛對了兩人也會相約小酌一下,但一切僅止於此。

就她觀察,他沒有新的交往物件,可為什麼就是對她的示好視若無睹?

這段時日要不是有媽媽支援,老是對她說,在季媽媽心目中她是最適合他的女人,她的自信和耐性早就被磨光了。

又看一眼面前勉強只稱得上清秀的女人,真是的,都怪季蘊熙不給她機會複合,才會教她連這樣的女人都得防著。

“那個……”於曉璐猶豫了一下。“房子……是你們的新房嗎?”不是說快分了,又為什麼有新房?

張海婷一陣心虛,惱羞成怒的說。“怎麼,你還懷疑嗎?”

“不,我只是……恭喜了。”

“哼!”張海婷冷哼一聲,站起來朝著門口方向走了。

於曉璐則呆呆的立在原地,被兇得莫名其妙。

要求她接訂單時,說要和男友分手了的人是她;如今訂單要取消了,說要和季蘊熙論及婚嫁的人也是她。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算了,不論如何這都和她沒有關係,季蘊熙也三十一、二歲了,就算娶了妻也不奇怪。他的事、他的一切,早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沒錯,沒關係的,只是……她的心竟然有絲疼痛,痛得讓她好難受,像要窒息了……

張海婷走出咖啡店,外頭有部加長型黑頭車停了下來,司機殷勤的下車為她開門,裡頭貴婦也笑吟吟的挪了挪位置給她。

一看到那貴婦,於曉璐倒抽了口寒氣,心虛的慌忙轉過身。

是她……季蘊熙的媽!

她閉上眼,六年前季夫人對她厭惡輕蔑的表情仍歷歷在目,偏尖銳的嗓音也總一次又一次說著傷人的話語。

……你該知道,這個家唯一能接受你的人已經不在了,你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是說謊?請原諒我,對於騙子的話,即使是真的,我也沒法子相信。

聽說你那賭徒老爸給撞成殘廢,還鬧出了人命,你很需要這筆錢吧?

我絕不容許你再待在這個家!

想起過往,於曉璐臉色瞬間轉白,纖細的身子不由自主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