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都放狠話了,她能說啥?

兩人在車站各奔東西,梁曉先一步離開,阮文則是晚上六點多鐘的火車往首都方向去,第二天中午到達。

接站的是警衛員小張,看到阮文時兩眼放光,宛如看到了大救星。

「阮姐你可算來了,你咋這麼憔悴呢?」

暈車、吐、吃不下東西,這麼折騰了幾天,能容光煥發的都是妖怪。

「汪叔叔最近還好嗎?」

小張覺得他阮姐在明知故問。

「不是很好,老首長最近都瘦了好多,說是快被這倆孩子給氣死了。」

汪萍的事情阮文多少知道一點。

不然今天也不會是小張來接站了。

至於汪成斌……

「他怎麼了?」

「他又跟原來那個物件和好了,都打算結婚了,結果嶽洪梅說她懷孕了。」

阮文眼睛瞪得滾圓,「真懷孕了?」

小張點了點頭,「帶著去好幾個醫院檢查了,都說懷上了。」

阮文:「……活該。」

嶽洪梅的確不是個東西,但汪成斌也沒好到哪裡去。

如今惡人被惡人磨,可不是活該嗎?

「讓汪叔叔想開點,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完全沒必要這麼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小張訕訕一笑,「是啊。」但到底是親兒子,把自己臉都丟光了。

這不生氣的都是聖人。

老首長沒把汪成斌打死,已經很控制了。

……

阮文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羅嘉鳴站在樓下,手裡頭拎著大大小小的幾兜東西。

瞧見阮文,羅嘉鳴連忙迎了過來,「你能不能幫個忙?」

看樣子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羅嘉鳴都憔悴了不少。

臉頰微微的凹陷,顯然這段日子被汪萍狠狠磋磨了一番。

如今在樓下徘徊,不用想也知道汪萍沒讓他進門。

真是可憐。

阮文生了菩薩心腸,「跟著吧。」

羅嘉鳴萬分感激,「回頭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雖說阮文看起來不需要他幫助的樣子,但指不定呢。

對吧。

阮文定住腳步,深深地看了羅嘉鳴一眼,「那我希望永遠不要有這麼一天。」

這話說的……

好像還挺有道理。

……

汪萍開門,一眼就看到那竭力隱藏自己身形的羅嘉鳴。

她白了一眼,目光落在阮文臉上,「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一言難盡。」

阮文進去發現汪老並不在家。

「和老戰友去北戴河療養了。」

阮文:「……」是去那裡躲清閒了吧。

不過現在這一團糟糕的情況,她要是汪老估計也眼不見心為淨了。

家裡的保姆也被放假去休息了。

阮文沒辦法,打電話給飯店讓送來點吃的。

她覺得汪萍和羅嘉鳴現在都屬於沒腦子那種,壓根不會想到她現在急需要吃東西補充體力。

「你不是去找那個梁廠長了嗎,怎麼這副鬼樣子?」

回家去,怕不是會嚇到孩子。

「是啊,他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梁曉比她吐的還厲害,倒也省得他懷疑自己在孕吐。

孕吐個屁呀,你不也在吐嗎?

阮文在那裡吃著汪萍的零食,巧克力,蘇打餅乾,果丹皮。

但凡是能下嘴的,她都沒放過。

餘光瞥到羅嘉鳴欲言又止,阮文先開了口,「不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