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哆嗦了一下,酒醒了三分。

她迷迷瞪瞪地看著謝薊生,「怎麼在家裡,我還打算去鬧洞房呢。」

謝薊生給她洗頭,「像剛才似的把自己鬧個臉紅?」

「剛才?」阮文裝失憶,「剛才怎麼了,我喝多了都忘了。」

她記性好著呢,哪能說忘就忘掉啊?

不過小謝同志顯然來勢洶洶,阮文決定迂迴對抗,堅決不和他正面交鋒。

「我是當代柳下惠。」

謝薊生還能瞧不出來這個小狐狸的心思?那他可就白在部隊裡待那麼久了。

「是,是嗎?」

阮文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毛手毛腳的,我自己來就好了,我聽見元元哭了,你快去看看她。」

謝薊生幫她揉著頭皮,「你看你喝多了都幻聽了。」

阮文:「……」這就是個小癩皮狗!

可是這個癩皮狗的腰很是不錯,阮文一直都很滿意。

她本來就有些暈乎乎,被謝薊生這麼一折騰乾脆睡了過去。

這下謝元元小朋友是真哭了,可親媽睡得正香壓根沒聽見,哄她的還是他們家唯一的男人。

謝薊生看著女兒委屈的咬著撥浪鼓,他忍不住笑了下,試了試奶粉的溫度,這才把奶嘴塞到女兒嘴角,小娃娃麻溜地喝了起來,圓滾滾的眼睛盯著謝薊生看。

「慢慢長大,不著急。」

他怕長得太快,他和阮文都老了。

第240章 240烈士遺孀

阮文走之前又拜託了陳主任一番,請她幫忙照看謝元元一二。

工廠已經放了年假,陳主任不會太忙,所以早晚幫忙看一眼的時間倒是有。

「那你回來的時候要是有時間就去趟安平。」

陳主任遲疑了下,「她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提了幾次棉廠的情況。」

只不過總是得要避嫌才是,既然二棉廠如今的半個主人姓祝,陳主任自然不會過多牽扯。

她之所以會提議阮文過去,重要的是阮文在那邊弄了個紡織廠,和差不多竣工的衛生巾廠緊挨著,日後少不了要跟二棉廠有競爭。

年前去看一眼也是應該的。

「我知道了。」

阮文點了點頭,再度踏上考察的行程,這次略有不同的是,陪著她前去考察的是謝薊生。

南下的列車上,阮文整個人懶懶的倚在謝薊生懷裡,聽他念著書裡頭的故事。

這故事是她的,初稿已經出來了,阮文原本打算找陶永安幫忙修改,奈何小陶同志新婚燕爾要出去度蜜月,阮文索性找謝薊生來。

活體的喜馬拉雅朗讀,男聲低沉雖然少了幾分技巧,但勝在英語朗讀依舊口齒清晰,阮文十分的滿意,幾乎要高呼一聲「贊」。

她忍住了。

不能太噉瑟。

「這裡不太好。」阮文打斷了謝薊生的朗讀,「細節處理不太到位,你先標註下來,我回頭再改。」

謝薊生點頭,拿著紅筆做了標記,半分鐘後他繼續扮演朗讀者。

一〇三事件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大概是劫匪下場都太過於慘烈,這倒是讓最近車匪路霸少了些,起碼火車上的打劫事件稍微少了那麼一些。

而且阮文發現,現在車上的乘警似乎配備了槍,這多少算一個好現象吧。

你不能靠一身正氣來嚇退那些違法犯罪分子啊,乘警也是警。

既然是暴力機關的一份子,自然得有些配得上其身份的裝備。

起碼比起劫匪手裡的刀槍,乘警的武器裝備更加無害,不是嗎?

這次列車出行十分安全,阮文和謝薊生先去了杭州一趟。

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