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行軍壺,裡面的水溫度正好,就是沒辦法化開那些紅糖顆粒。

「先喝一口。」

當初生謝元元的時候,阮文的月子坐的倒也不錯,她後來很少痛經。

原本想著月子期間把這些毛病真的調理好了。

誰曾想這痛經來的太快了些。

臥鋪車廂的門被從裡面鎖上,謝薊生從包裡拿出了準備好的東西。

「我緩一下就好。」

雖說是老夫老妻,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讓謝薊生幫自己換髒了的內褲。

然而這拒絕無效,謝薊生表現的有些強勢,「你躺著別動。」

他連阮文身上幾顆痣,長在哪裡都一清二楚,又哪會在乎這些。

阮文覺得自己的臉紅的厲害,她又不是小朋友需要大人幫著換尿片。

這種伺候真的有些享受不起。

人尷尬的時候,總會想著岔開話題,「小謝老師你還挺熟練,看樣子都是給元元換尿片都練出經驗了。」

謝薊生幫著調了一下位置,「你想說什麼?」

「沒,覺得不再養個孩子有點可惜了。」這簡直是十佳爸爸,帶孩子那麼妥當,除了不能懷孕外,簡直完美。

謝薊生一愣,「沒事,兩個就夠了,再多我也管不過來。」

這是在佔自己便宜呢,阮文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你胡說什麼。」

謝薊生幫她換了條褲子,知道阮文愛美不喜歡穿棉褲,所以他出來的時候拿的是毛呢褲子。

穿著倒也夠暖和。

「你不樂意?」

阮文被他抱著腰,受制於人卻還是嘴上強硬,「那你是打算讓元元喊我姐姐?」

「咱們各論各的。」謝薊生低聲一笑,「看在我伺候一場的份上,要不要喊一聲聽聽?」

很早以前,他逗弄阮文,最後逗得阮文不情不願的喊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又起了這心思。

不過阮文並不打算配合謝薊生,「想得美,你快把紙丟了去。」

緩過勁來的人直接輕輕踹了謝薊生一腳。

謝薊生收拾了下,帶著東西出了去。

他這次跟著來還真沒錯,不然阮文不知道又得遭多大的罪呢。

……

石磊來火車站接阮文,看到謝薊生時有點懵,再一看阮文臉色慘白,他有些歉意,「你這是病了?」

「身體不太舒服,沒什麼大礙。」阮文笑著解釋了句,大概是因為遇到江雪梅和任鳳傑兩檔子事,到底還是影響了心情。

結果直接體現在身體上。

兩人上了車。

「石伯伯身體怎麼樣?對了我之前讓人打聽了下,國外的義肢也還算成熟,你要不要考慮下?」

石磊有些遲疑,「方便嗎?」他早前倒也打聽過,但訊息眾說紛紜。

「不行的話就去香港那邊一趟,雖然稍微折騰了點,不過說不定有效果呢?」

石磊這下是心動了,「那要不試試看?」

他們在車上閒聊著,等到了家裡這才說起了正事。

石磊拿出一張報紙來,「你看出了什麼?」

阮文看報紙一般都會先掃一眼,大體上看過一遍後這才細細的看。

不過這次不一樣,石磊給的報紙上,圈出了一條訊息。

「這意思是,市裡要開發浦東?」

曾幾何時,有一句話很是流行——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間房。

說的就是九十年代初的上海現狀。

別說九十年代初的浦西瞧不上浦東,民國那會兒上海還瞧不上北京呢。

不過這不是計較上海排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