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結……束回憶……了?”

小丫頭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周越頓時皺了皺眉,看樣子澤王鼎這個‘橋樑’的穩定性並不是很好,鈴鐺的聲音十分微弱,即使周越全力以神識捕捉也只能聽出一個大概。

“鈴鐺?方才我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嗎?”周越生怕自己的聲音傳去現實的時候也像鈴鐺一樣,他刻意放緩了神識傳音的速度,沉穩地說道:“為何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與之前不同?”

“你是……說這座……大殿嗎?”鈴鐺的聲音接著斷斷續續地傳來,她有些遲疑地說道:“方才……這座大殿……自己飛……過來了!”

周越心中一驚,頓時脫離了附著於澤王鼎的狀態,與此同時,澤王鼎似乎也耗盡了力量,瞬間炸裂開來!

雖然無法從記憶世界當中看見澤王鼎的真身,但周越與澤王鼎之間的聯絡清楚地告訴他:他的本命法寶受創了!

“噗!”

當然,這種聯絡並沒有選擇什麼溫和的方式通知周越,而是簡單幹脆地讓他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

周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讓體內湧動的血氣平息下來,片刻之後他才重新在丹田道臺之上感知到了澤王鼎的存在,很明顯方才這件功德聖器因為承受不住兩個世界之間的扭曲之力直接毀滅了一次。

方才兩個世界連線的時間太短,周越並不能獲得太多的資訊,但至少他知道了自己並沒有移動,而是大殿本身飛到了他所處的位置。

看樣子那件披甲青年擁有的澤王鼎應該就位於大殿之中,然而此時周越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脫離這個記憶世界,無論他如何催動玲瓏心都沒有任何反應,這種明知寶物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卻根本夠不到的感覺讓周越心中一陣糾結,他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同樣糾結的披甲青年身上。

一想到就是此人一直在為難自己,周越頓時皺了皺眉,雖然他很想將披甲青年揪起來痛打一頓,但顯然此時的他還不是披甲青年的對手,於是周越很果斷地剋制住了自己的怨氣,將注意力集中在披甲青年懷中的那尊鼎器之上。

從披甲青年的舉動不難看出,這尊澤王鼎已經被他煉製成了雲間大陣的控制中樞,也就是最為重要的一個陣眼,看來就算離開記憶世界想要將將此鼎取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越眼見披甲青年沒有反應,頓時膽大了幾分,他撓了撓後腦勺,開始上下打量起這尊作為陣眼的澤王鼎。此鼎既然作為陣眼,定然已經與大陣融為了一體,想要將這澤王鼎取走的難度不下於破陣,而此時就周越知道的就有二十五位元嬰境大妖在正殿之外大肆破壞,雲間大陣卻巍然不動。

光是憑周越的力量和陣道修為顯然不足以破除此陣,所以他必須要取巧,要麼讓雲間大陣主動與那尊澤王鼎斷開聯絡,要麼試著找到關閉陣法的方法,總之第一步是在某種程度上控制整座雲間大陣。

周越的心臟猛地抽動了一下,一個膽大妄為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浮現出來。如果問什麼人對於這座龐大的天地大陣最為熟悉,那自然是雲間大陣的創造者、控制者,也就是周越眼前的這位披甲青年。

想要知道如何將大陣關閉,還有比直接問大陣的創造者更加容易的方法嗎?

周越幾乎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在披甲青年的身後輕聲說道:“前輩,妖類修士似乎不止二十五位,剩下兩位前輩已經前去襲擾妖類了。”

披甲青年一動不動,彷彿根本沒有聽見周越的聲音,周越頓時皺了皺眉,無論他想要用什麼辦法獲取關閉陣法的方法,都必須要與這位披甲青年互動才行,他可沒有邪道修士那些抽魂煉魄的方法。

此時周越也顧不上許多,他眼見披甲青年似乎並無大礙,當即運起真氣,一掌拍在了披甲青年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