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道符貼向我腦門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覺得可笑,這玩意兒還能給活人貼?簡直就是搞笑,我壓根都沒打算躲,我的左手從主駕左側伸向前,準備扣住黑袍的脖子……

可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佔據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靠,緊緊的貼在第二排座椅靠背上,緊接著右腳挺直從前排兩個座椅的縫隙間,踹向黑袍的右側肋骨。

這地方的計程車前後排之間有一層很厚的鐵皮柵欄,就是防止後排乘客威脅計程車司機的吧,這玩意看起來挺結實的,實際上也是一點不軟,可是我這一腳竟然直接將鐵皮柵欄給踹彎了,彎曲的鐵皮柵欄將黑袍的右臂卡在裡面。

我的左手因為身體後仰沒能扣住黑袍的脖子,這也給我留出了自由活動的空間,我看到黑袍被卡在鐵皮柵欄的右臂,手裡還捏著一張符。

我的左手順勢從黑袍手裡搶過那道符,側過身體面對著副駕駛這一側的後排車門狠狠的踹下去。

這一腳的威力絕對炸裂,計程車的門鎖直接給踹廢,車門以最大的角度敞開。

車門被踹開的瞬間,卡在車門摺頁的最大限位,都沒有回彈的跡象,我彎著腰從計程車裡逃出來,奔著車尾的方向撒腿就跑。

此時,我的身體完全是不受自己控制,在奔跑的同時我甚至想回頭看看黑袍怎麼樣了,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命令我說道:“不要回頭,快跑。”

我震驚,用試探的語氣問道:“蟒大爺?蟒大爺真的是你麼?”

蟒大爺就是自家堂口的蟒黑龍,那個一身黑甲手持方天畫戟的蟒黑龍,他在潛意識裡數落我說道:“不是讓你在慈聖寺別出來麼?你怎麼就自己跑出來了?”

我解釋道:“是黃小跳受了佛祖召喚,幫石建良平個事。”

蟒大爺沒有繼續責怪我的意思,操控著我的身體快速奔跑,跑了大概一公里左右,他有點嫌棄的說道:“你這身體也不行啊,再按照這個速度跑下去,你的心臟得炸,到時候不用別人來收拾你,你自己就先嗝屁了,你得加強體育鍛煉。”

“啊?”我震驚道:“這你都感覺到了?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累了,我覺得我還能繼續跑。”

蟒黑龍吐槽道:“跑這麼點距離,我當然不覺得累……”

“等等、等等。”我忽然間想起來什麼,追問道:“蟒大爺你看我這麼理解的對不對啊,現在是你操控我的身體,所以我對外界是沒有任何感受的,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疼、甚至踹車門那一腳,我都感覺不到自己用力了,原因是消耗的都是你的體力?”

蟒黑龍應聲道:“差不多吧,就是這麼個意思,但還是有點不妥當的地方。”

我繼續問道:“早些年,那些油鍋裡撈銅錢的江湖賣藝的出馬弟子,就是在仙家上身的時候才敢這麼幹吧?”

蟒黑龍不屑的說道:“江湖把戲居多,也有一些毫無聲望的出馬弟子,只能靠這樣的方式博取眼球、博取周圍人的信任,說白了,這也是無奈才會這麼做。”

“那我爺爺活著的時候,有沒有表演過油鍋撈銅錢?”

“你爺爺不需要表演這些,找他看事的人排長隊呢。”

閒聊間,我又快走出了兩公里遠,距離慈聖寺還有一段距離,我估計再走一會兒就能到了。

和黃小跳交流,只能是相互打壓、相互調侃,現在蟒黑龍來了,我得抓住機會多問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山伏神一是什麼人。

蟒黑龍可比黃小跳靠譜多了,他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我。

自打東瀛散人死去的訊息傳到了東瀛陰陽堂,就引起了陰陽堂的高度重視,直接派出了右護法山伏神一來國內給東瀛散人報仇,很快就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