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去看醫生。”

先掛精神科!

蘇彧瞥他一眼,翻個白眼,出聲問他,“是不是覺得我不可理喻,有些神經質?”

姜銘輕輕點頭,他就是那麼想的,這女人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可你本該在數月前橫禍慘死,如今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不是比我更加怪異?”蘇彧語氣一轉,語出驚人。

姜銘心中一顫,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蘇彧並未解釋,只是把手一伸,淡淡說了一聲,“過來扶我。”

姜銘猶豫一下,還是上前把她扶好站穩,繞了一個大圈,兩人的狀態又回到原點,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你還能走嗎?”

蘇彧剛剛都是用一隻腳獨撐,此刻有他扶著,便伸傷腳在地上踮了一下,隨即搖頭,“腳踝脫臼,走不得了。”

姜銘低頭看了一眼,關節處已經腫脹,便知她沒有撒謊,於是將她攔腰打橫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蘇彧見他問也不問一聲,就將自己抱起,忍不住以手扶額,頗為哀怨的嘟囔一句,“這該死的孽緣。”

把她抱到自己車上,姜銘就開啟導航找最近的醫院。蘇彧卻伸手過來,在一個位置上點了一下,“去這裡。”

“這裡不是醫院。”姜銘不得不提醒她一聲。

“只是關節錯位,用不著去醫院,就算你不願幫我,也有別人能治這點小傷。”蘇彧並不想去醫院。

她既執意不肯去醫院就診,姜銘也不勉強,便開車前往她所指的地方。

四十多分鐘後,姜銘把車開進一個老巷,最後車子停在一個小院子裡,看著眼前民國時期的洋式小樓,“這就是你的天樞閣?”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蘇彧的回答有些模稜兩可。

姜銘不解的看她,蘇彧便解釋一句,“我在哪裡,哪裡便是天樞閣。”

好一個驕傲的女人!

姜銘下車,將她抱進小樓,“幾樓?”

“三樓。”蘇彧向上一指。

三樓有三個房間,在她的指揮下,兩人進了左側那間。看到裡面那張大床,以及四散各處的衣服,姜銘就知道這是她的香閨。

把她放到大床上,姜銘退後兩步問,“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了嗎?”

斜靠在床上,蘇彧把傷腳輕抬,“是你幫我,還是我喚人來看?”

若只是扭傷脫臼,姜銘伸手便可幫她復位,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不過是對她心存忌憚,不願多惹麻煩罷了。

不過現在這種情形,與其浪費時間等她喊別人來,還不如他出手解決。

想通之後,姜銘走上前去,半蹲在床前,握住她的足踝,仔細檢查一下,確認無誤後,運氣與掌,灼燙其膚,一扭一送,咔的一聲輕響,“應該沒事了。”

“這麼痛怎麼可能沒事?”別管蘇彧精神多麼強大,可該痛的時候,也不能幫她減弱半分。

“忍忍就好。”姜銘說的極其輕鬆,這種小傷小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蘇彧翻個白眼,一指旁邊的小桌,“裡面有跌打酒,拿過來給我擦些。”

姜銘走過去,用小指挑開搭在上面的絲襪,才拉開抽屜,從裡面找出跌打酒來,開啟瓶口嗅了嗅,“東西不錯。”

“這屋裡除了你,就沒有差勁的東西。”蘇彧突然口出惡言。

姜銘過去把跌打酒往床頭櫃上一放,“自己抹。”

“……”好小氣的男人!蘇彧指指自己的傷腳,“你好像有事想問我。”

有求於人,態度要好!

姜銘也是乾脆之人,又把跌打酒拿起來,幫她塗抹於患處,還灌以內勁輕揉,助藥力散開。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