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衣服的女子拽住了袖子,“才不是,明明是那個穿紅色衣服的花魁的舞蹈要跳的好一些。”

“白衣服的好。”最先那個女子不甘示弱。

“紅衣服的好。”

“……”

被扯來扯去褚涼月的頭都快暈了,手臂一收,幾乎是低吼出來的,“夠了。”

整了整被弄亂的衣服,指著那兩個花魁,褚涼月道,“一個彈琴,一個跳舞,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才藝,只要其中一方不是特別出彩看上去還不是一樣,你們兩個有必要為此爭論不休嗎?”

這兩個女人她記得。以前沒少幫著那個明月公主欺負過她,今天這麼熱情,絕對是有鬼。

“叫我說這兩個人都不好,月兒覺得呢?”

熟悉的聲音傳來,抬眼就看到作為主角的明月公主緩緩的走過來,臉上的紅腫已經淡下去了,笑吟吟的,彷彿半個月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一樣。

正主總算出現了,這個開場也夠長的,還真是難為這位公主的智商了。

笑了笑,褚涼月讚道,“我覺得都挺好看的。”這個女人不會換一種方法嗎?每次都來這一招,又是才藝什麼的,累不累,她看著都替她的智商捉急。

南宮明月接著笑道,“月兒何必謙虛呢?要知道月兒的劍舞可是一絕,連父皇看了都讚不絕口,這些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怎麼能入得了月兒的眼呢?”

月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褚涼月感覺渾身涼颼颼的,透心涼,又是月兒,你叫的不嫌肉麻,我聽著還嫌惡心。

半個月前一個個都是褚小姐褚小姐叫著,多正常,才半個月不見稱呼一下子就改了,個個見面都是月兒,我還太陽了,真惡寒。

不過人家連皇帝老子都搬出來了,今天這事鐵定是避不過,她還怎麼拒絕,要不然十有八九又是一頂帽子筐下來,動了動唇角,“有劍無歌怎麼行呢?要不這樣吧,我最近學了一手,邊唱邊舞劍,給大夥兒瞧瞧,公主覺得如何?”

南宮明月挑挑眉,嘴角翹得高高的,“這個最好不過了。”轉過身子又對一邊的侍女吩咐道,“淺荷還不快把劍遞給月兒。”

這連劍都準備好了,跟上次一個鬼樣子。

接過劍,墊了墊,分量不輕,聽著聲音劍是沒問題的。

“那我開始了,大家小心點,我剛學的,可能掌握的不是很好。”拔開劍鞘看著圍在一圈的人褚涼月嘴角輕輕一笑。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褚涼月憋著笑,扯著那個高音拉不上去低音卡不下來的破嗓子高聲大唱成龍的那首《醉拳》,一邊唱還一邊隨著歌曲的寓意往明月公主的身上倒下去。

“啊--”

“咳咳--”

第一聲慘叫是被壓的明月公主,四處其他人盡是被雷到的咳嗽聲。

這聲音,真的是殺人於無形,聽一次就夠了,可是一切才剛剛開始,總不能一開始就喊停吧,先忍忍。

被壓到的明月公主好不容易準備爬起來就聽見褚涼月接著唱到,“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地,我一下高。”手中的劍高一揮,低一劃,嚇得明月公主花容失色硬是動都不敢動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抽搐。

眼看著褚涼月歪歪倒倒的拿著劍又要倒下的時候明月公主很沒骨氣的躲到了剛剛那個粉衣女子的身後,可是劍晃了幾下,硬生生的頓住了。

“搖搖晃晃我不肯倒。”

周圍聽著的人都快被這個魔音給折磨瘋了,還有這時不時飄過來的劍氣,簡直就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

他們覺得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褚涼月卻才剛開始,扯著嗓子,都已經破音了還接著,“酒裡乾坤我最知道。”這聲音簡直就是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