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玲就不得不提前去西天報道了?!

白疏願眼底寒芒一閃,令攔著她的林嬤嬤心中跟著一顫。

林嬤嬤心中想著,自己可是堂堂的靈宗,怎麼會突然怕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忙鎮了鎮心神,堅定不移地擋在白疏玲面前:

“老奴不敢,然老奴只是奉旨行事,若三小姐對此有何異議,不妨去跟陛下說。”

林嬤嬤抬出東臨王,便想:是啊,她可是皇室指派,豈能被這小丫頭牽著鼻子走?忙又一副鼻子朝天,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白疏願覺得好笑,搖了搖頭突地就沒了繼續玩笑的興致。左右白疏玲是要死的,那多讓她囂張兩天又何妨!

“喲,我當是誰敢在本妃的意林苑大呼小叫呢。原來是我們白家最白痴最花痴最醜最廢,如今還多了個不男不女之稱的白三小姐啊!真是罪過,也不知我白家這輩子遭了什麼孽,居然生出了這麼個有辱門風的賤、種!”

白疏晴一身穿花蝶飛百芍爭豔的橙紅宮裝,梳飛鳳呈祥百鳳髻,一根鳳頭吐珠的金步搖斜斜插在鳳尾處,妝畫的是貴介少女們最喜歡的桃花妝,頸上用一條金線串了一顆碩大的東珠。

如此盛裝打扮的白疏晴倒真多了幾分令人眼前一亮的華美,只是說出的話還真真讓人不敢恭維。

白疏願微微一嘆,攤上這麼個‘能言會道’的姐妹真是她的不幸。

不過白疏玲只罵她一句‘賤種’都可以讓她忍不住將她收拾到哭花了妝還要人‘保護’的地步,這個白疏晴用了這麼多的形容詞給她,如若她這麼輕易放過,不是承認自己就是白疏晴口中的‘白家最白痴最花痴最醜最廢外兼不男不女’的白三小姐?

這她得多冤吶!

“二姐姐謬讚,疏願實不敢當啊!難為二姐姐一身錦繡華服還能對妹妹如此誇耀,疏願除了多謝二姐姐外,實在感動得不得不拋兩滴熱淚……”

白疏願長襟掩面,一副當真感動得熱淚盈眶的模樣。

一群人看得嘴角直抽,若非先前領教過這位白三小姐教訓白五小姐的經過,當真要以為白疏願是個‘白家最白痴最花痴最醜最廢外兼不男不女’的嫡小姐。

可惜在領教了白疏願教訓人的手段後,這些人只能努力地憋著笑。

白疏晴面色難看地看著眼前這個感動得‘熱淚盈眶’的妹妹,氣得全身發抖。她可是聽全了白疏玲被白疏願教訓到無話可說還敢哭著躲一奴才背後才蹦出來‘救急’的。

白疏晴一個眼刀遞給白疏玲,這個沒用的東西,若非是她,她能有機會嫁給五殿下當側妃。現在讓她教訓個人都不會,還讓她丟盡了顏面,真是該死!

白疏玲接受到白疏晴的眼神,心一跳,再也不敢將眼神往這邊遞。

白疏晴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三妹妹真是好興致,既然都來到二姐姐的意林苑門口了,何不進去坐坐再走。”

“二姐姐相邀,疏願豈敢不從!”

正想著怎麼收拾你們倆呢,竟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就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等等!三皇妃娘娘,陛下有旨,在三皇妃娘娘未進宮的這兩個月,除了我等。任何閒雜人等包括白老爺子在內,都不準進意林苑一步!這可是聖旨,娘娘應該不會違旨吧?”

一個穿著同林嬤嬤一般模樣的老婦人含著得體的笑對著白疏晴行著標準的禮,身子半擋著意林苑的門,看似恭敬實為絲毫不讓。

白疏願一凜,微微看向這個‘卑躬屈膝’、威壓外放的老婦人,這個還真不像是個奴才,挺有幾分靈宗風範。

“李嬤嬤,這是我三妹,我與三妹許久不見,甚為惦念。不過既然嬤嬤如此說,那我與三妹妹就在外走走不進內居,您看成麼?”

出乎白疏願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