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涯說:“原來你在練暗夜絕功。你變成這樣,它才是罪魁禍首,是不是千里芙幽給你的?”

亞旭說:“少囉嗦,今天就致你於死地。”

兩人在空中刀劍相搏,不相上下。亞旭很穩得握著刀,腳步很快,刀更快。突然,亞旭的刀在胸前一劃,麗涯赤紅色的盔甲裂出一道縫。亞旭又在她周身劈了數刀,麗涯身上的赤紅色戰甲塊塊脫落,露出紅薔薇色的衣裳,丰姿綽約。

“暗夜絕功果然厲害。”麗涯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殺我。”

亞旭道:“閉嘴,暗夜絕功蓋世無雙,剛才只是讓你知難而退。”

麗涯道:“你妄自尊大,肆意挑起戰爭,為所欲為,一定會自取滅亡。收手吧!”

亞旭頭爆裂般的痛,道:“我會殺了你的,你如此背棄我,輕視我的尊嚴,我何必對你手下留情。”

亞旭痛苦極致,連清輝洗惡都沒有作用。寒光刺穿他的胸膛,鮮血迸出,在她懵懂之際,慕容沙破拔出利刃。對她說:“我知道你會對他手下留情,所以我來幫你。”

亞旭揮刀直入,沙破不甚抵擋,終受傷倒下。

天色已暗,麗涯繼續奮起反擊,雪緹劍術在她手下爐火純青地演練著。然而暗夜絕功卻像魔咒似的,緊緊纏著亞旭。他覺得自己的體內像積壓了一座快要噴薄的火山,一旦爆發,那力量勢必摧枯拉求,他真的會不受控制地殺了麗涯嗎?

在萬丈懸崖上,亞旭又一次魔性大發,夢魘在他腦海中不斷幻起幻滅,他處於極度焦慮之中,或為其他妖魔鬼怪所玩弄,或被似虎猛獸所追趕,或陷入某種重大殺戮災難的邊緣,想逃逃不了,極度無可奈何和透不過起來,更重要的是魔刀他已快掌制不住,他痛苦至極,拔刀自刎。

麗涯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都被封鎖了般,雙腿不由自主地跪下。

麗涯見他癱倒在地,身受重傷,頭腦發熱,仍夢中囈語:“麗涯,就算你冷漠對我,就算這世間轉眼成空,就算我不是英雄,可我依舊還有一顆愛你的熱血沸騰的心……”

麗涯隱隱聽到了後面的話,淚眼婆娑,抱住他,激動地說:“為什麼不殺了我?殺了我,你就可以完成霸業,得到整個天下!為什麼不殺了我,難道是又一次犯傻嗎。”猶記那年,金色之箭,穿心而入,她哭得稀里嘩啦,這次,他又一次重傷不醒,令她無語自觀。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她懷裡,用染血的雙手撫著她的臉告訴她:“這不關你的事,我不怪你。”天空的星月都已經隱退了,夜色深沉得可怕。

天地死寂。他終薨。

歷史是無情的火水,時間沖刷著它的新衰,它卻永恆地凝固著。

神魔兩界約定在洛城別都簽訂合約。昭告天下,蒲洛成魔域之主。來談和的有明帝。

蒲洛道:“合約易籤,仇恨難解,我師妹還在貴界牢底吧!”

羽冥道:“蒲兄此話何意?”

蒲洛說:“要想簽約,先放我師妹。”

羽冥道:“拼瀾是我界預言女神,我自會挽救她,何言放?”

蒲洛道:“此刻,我並不想言兒女私情,但我於爾界之時便知拼瀾是汝妹,並非汝妻,她之於我有莫大恩情,我願娶之為後,已是定局。”

回到聖都,羽冥來到暗溼的牢室,對拼瀾說:“我知道蒲洛一心放不下你,就是負了天下,也並不想負你,所以我想以神界公主之名送你去魔都聯姻,你不會怪我太專橫吧?”

拼瀾其實眼已溼透,在此,她身心已衰竭,怎可再為□□?她道:“怎麼會?只要能夠天下安瀾,就算讓我赴湯蹈火我也願意。”

第二天清晨,拼瀾便穿上嫁袍,坐上來接親的麒麟飛車,朝遙遠的西方帝都彼薩斯奔去。

離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