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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難辭其罪。”
華苓打量這兩個人,一點都不起眼的面貌,瘦小身形,大概是最適合當小偷的一種人。割她的衣袖割的神不知鬼不覺,也是厲害得很。今天若是換了個人,被偷了也就是被偷了,要翻遍了長街尋回來是不可能了。
她問:“你說說,是如何割了我的衣袖?是我騎在馬上的時候?”
週二陪著笑臉,用力推了推那年輕人:“謝九娘子有問,還不速速回答?”
“是,小的是在謝九娘注目路邊景色時所作。”陳九猶豫了一下,伸出手,食指中指之間挾著一片薄薄的刃片。他說:“是用的此物。……並不曾觸及他處。”
大郎也不說話,就看華苓處置。
衛羿淡淡道:“為免再作惡,便斬去食指罷。”
週二半句不敢爭辯,聽了便是趕緊陪笑道:“郎君說得是,是該如此,是該如此,便令我這侄子去了食指謝罪罷,他冒犯了謝九娘子,真真是罪該萬死的。”
華苓挑了挑眉,看見這年輕人伸出來的手顫了顫,顯然對於‘斬去食指’這樣的懲罰還是怕的。
就這樣就要讓他沒了食指?沒了食指就算半殘,雖然只是很小的一小截身軀,但對人的心理來說,是非常大的打擊。
衛羿、大郎和王硨,甚至僕婢們對這樣的懲罰都覺理所當然,因為若不是這樣做,放這人回去了,他定然還是重操舊業,偷別人的東西。但對於華苓來說,只是丟了對她而言微不足道的一點點東西,就要讓作惡的人丟了手指,還是太嚴苛。
她想了想,說:“坦白地說,我剛發現東西沒了時頗有些害怕。若論對錯,自然是你錯。但今日是我自己衝動,才跑了出來,我今日也做錯了事,竟是不好意思追究於你。”
看見週二面色欣喜,陳九迅速地抬起眼看了過來,華苓繼續道:“其實我不太懂呢,若要追究的話,為甚只追究他。偷兒自然是不對的,但若沒有人教,他應當也學不出這等技術來罷?所以那教這技術的人,應當是首惡,對嗎?”
華苓看著週二,問他:“週二,你這侄兒的技術可是你教的?即使不是你教的,我覺得呢,幼不教,長之過,若要割手指,首先就該割掉你的,你認為如何?”
華苓對他們這種人也略有耳聞,說是叔侄,但這兩人肯定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白道有規矩,他們也有自己的規矩,說不定還很系統、很組織。他們在一片區域是有個大頭領管著的,下面一層一層管下去。最底層的人去偷竊得錢,得的錢要上交若干,算是孝敬,越是上面的人,就越是能坐享其成。
若是真心要計較,這樣的人自然全都是惡的,說不定全都該扔進天牢裡關上幾十年。但這樣的人很多,即使衛家兵馬全數開進城來抓,也未必能肅清,就是關進牢裡,還有耗費太多糧食的問題。
再者水至清則無魚,有這些人在,城裡也會有某種微妙的穩定,所以若不是鬧得太猖獗,他們是會被容忍的。
所以連大郎也只會說,斬手指的話是斬這個陳九的手指,不會說斬週二的。
週二面色發僵,原本想著陳九沒有眼色,扔出來求個心安罷了,便是廢了,他手下也還有手腳快的,沒想到,這謝九娘竟是如此難纏……半晌,在一屋子的世家子弟的注目下,他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謝九娘子說得是……”
衛羿道:“阿九願意的話,都斬了便是。若敢再犯到我等頭上,便是掉頭。”
華苓心嘆,不愧是殺慣了敵人的人,衛五這話說得當真輕描淡寫。
她認真地搖搖頭:“罷了,今日是我自己莽撞,不與你們計較。東西交回來便是,不想再見到你們。”
週二立刻露出了惶恐而又欣喜的笑容,抖抖索索地拉扯著陳九撲通跪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