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有事的時候都託趙教授他們幫忙照看孩子,因此兩個小傢伙不認生,看到趙教授還伸著小手依依呀呀打招呼。

他們正說笑著,卻看到劉啟勇提著個罩紗籠子從河堤方向走來。

“啟勇,你不會也在河灘上捉蟋蟀吧,趕緊過來歇一會兒,吃塊瓜。”劉軍浩大聲打招呼道。

“我捉個鬼蟋蟀,別提今年有多倒黴,正在發愁呢。”劉啟勇把罩紗籠子往他們跟前一扔,抓起塊大huā皮三下五去二啃個jīng光,接著愁眉苦臉的說道,“你們自己看”

“草蝸牛,你在河灘上捉這東西?想吃給小浩打聲招呼,要多少有多少。”趙老爺子開啟罩紗一看,裡邊一大堆草蝸牛,足有十幾斤。

“老爺子,你別拿我開涮,你知道這蝸牛我在哪裡捉的。我家的yù米地裡遭蝸牛災了……”劉啟勇歇了口氣,開始訴苦起來。

今年chūn上他閒著沒事,就在河灘上開了三畝荒地,割完麥子後又種上yù米。誰知道那塊地邪mén,yù米苗還不到半米高時,開始鬧蝸牛,最初劉啟勇還沒有在意。誰知道這蝸牛一開始只有米粒大,一窩窩的,現在大的直徑和一元硬幣差不多。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它們啃完葉子又開始啃yù米穗、yù米須。這東西啃了yù米沒法授粉,結不了籽兒。

這下劉啟勇才開始慌起來,皂九晚五開始在yù米地裡捉蝸牛。

“那趕緊打yào,別讓這東西把葉子啃光了。”張倩開口建議。

“怎麼沒打,我這三畝多地前前後後打了二百多塊的yào,根本不管用。你說奇了怪……以前yù米地裡有草蝸牛也最多幾隻,今年發了瘋一樣,全部出來了。而且它們還按時上班,每天早上四五點鐘開始吃食兒,等太陽出來,它們全沒了。到下午五點多,又開始朝上爬。前天天有點yīn,我倒地裡看了下,好傢伙,一整天都在yù米上啃……”

“現在每天早上我們兩口子都穿雨衣帶著帽子上地裡抓草蝸牛。抓了大半個月,也沒有見少,半天時間就能抓到十幾斤蝸牛,全部帶回家喂jī鴨了。我這幾天都愁死了,今年的yù米肯定要減產”

“打yào要趁早,在蝸牛產卵前或者是小蝸牛時,現在yù米植株高大,已經不管用了,效果非常差。”這個時候趙教授chā嘴道。

“那咋辦,老爺子趕緊給我想個辦法呀”劉啟勇這才想起趙教授是專家來著。

“辦法很簡單,就是以蟲治蟲,找草蝸牛的天敵步行蟲。這個咱們老祖宗已經用過。沈括在《夢溪筆談》中就提及步行蟲……元豐中,慶州界生子方蟲,方為秋田之害。忽有一蟲生,如土中狗蠍,其喙有鉗,千萬蔽地;遇子方蟲,則以鉗搏之,悉為兩段。旬日子方皆盡,歲以大穰。其蟲舊曾有之,土人謂之傍不肯。”

看趙教授開始搖頭晃腦的拽文,劉軍浩直接催促道:“我說老爺子,你直接說步行蟲的土名吧。”

“就咱們常說的夾子蟲,它們算是益蟲,長有著細長帶鉤的口器,可以把蝸牛ròu從厚厚的甲殼裡鉤出來。只要捉上幾百只扔到地裡邊,保管幾天時間你那幾畝yù米地裡的蝸牛乾乾淨淨。”趙教授解釋了一句。

“夾子蟲呀,這村裡不到處都是。這蟲真吃蝸牛,老爺子你可別méng我。”看他說的太容易,劉啟勇有些不相信。

這東西在柴草堆裡非常多,也叫地臭屁蟲,遇到危險時會放出臭氣。小時候農村的孩子經常捉著玩,nòng得兩手都發臭。這種其貌不揚的蟲子竟然可以吃蝸牛,真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méng你幹啥,你試試就知道了。”

“好像真的可以,我記得我家後院的草蝸牛就被它們吃掉不少。”張倩也chā嘴道。

“好,我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