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想起來了!

她是南家大小姐,那個從小錦衣玉食,千嬌萬寵長大的大小姐啊!

她這是在做什麼?

明媚耀眼,驕縱肆意的南家大小姐,失憶後給一個心裡有白月光的男人伏低做小?!

燈光昏暗,遮住了薄辭深眼中一瞬間的錯愕。

女人面色蒼白的癱坐在地上,頭上鮮紅血跡浸染。

他下意識想俯身將人扶起,可手臂最終沒有伸出。

他承認,這三年來,南明鳶溫順聽話,卑微的像個傭人一樣,從未給他添過麻煩,身為一個妻子甚至可以說非常完美。

可那又怎麼樣?

圖他的錢,還想讓他掏出一顆真心?

越想薄辭深的臉色越沉,“苦肉計?南明鳶,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低沉的嗓音,極盡嘲諷。

落在南明鳶的耳朵裡,猶如滾燙的油鍋裡澆上涼水,“噼噼啪啪”的炸開。

不等薄辭深說完,南明鳶已經站起身來,眼中那點溫柔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冷漠。

“薄辭深,我們離婚吧!”

男人下樓後這是第一次認真打量南明鳶,女人眼底的認真不似作偽,甚至他還看見了一絲的……嫌棄?

他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南明鳶,叫你一聲薄夫人,還真把自己當成薄家人了。”

薄辭深蹙著眉,犀利的盯著眼前身子單薄的女人,“提離婚的代價,你覺得你付得起?”

語氣涼薄,滿是不屑。

南明鳶的火瞬間蹭蹭蹭的往上冒,她抹了把臉上的血,“唰”的一下站起來,“付不付得起,不用薄先生操心。”

不就是覺得她離了他活不下去嗎?

曾經也許可能。

現在,誰的錢多還不一定呢!

南明鳶氣勢洶洶的上樓,三分鐘後,她拿著一份帶著熱氣的a4紙下樓,“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薄辭深面前的桌上。

“簽了它,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