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晚了。”

祁司禮直到按著他狠狠給南明鳶磕了一頭,這才鬆了手。

南明鳶拿著手帕幫祁司禮擦了擦。

黃毛憋屈的捂著腫脹的額頭,苦著臉道:“是、是陳亦辛拍我們來的!他說,他說有個女的得罪了他,給了我們幾個弟兄一筆錢,讓我們教訓她一通就完事了!”

原本以為是個美差,他們想象中的千金小姐,都是身嬌體弱好欺負的,哪想到南明鳶是這種硬茬?

“陳亦辛?”

祁司禮一雙好看的眼睛陡然眯起,冷聲道:“上次汙衊不夠還敢動手,我看他是活膩了?”

南明鳶咦了一聲,“二哥,你知道?”

“他都那麼欺負你了,我再不知道還了得?”祁司禮道。

南明鳶略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祁司逸那大嘴巴報的小道訊息,“小哥真是的,什麼都跟你們說……”

“他可以不說,除非捱得住我的大哥的拳頭。”

祁司禮對南明鳶笑了笑,繼而神色凌冽一瞬,餘光掃過地上抱頭哀切切求饒的混混,當下做出決定,“陳亦辛那邊二哥來幫你處理,至於這幾隻螞蟻,送去警局就是了。”

南明鳶聞言蹙了眉,不知為何,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陳亦辛剛剛破產,又離了婚,就算有精力來找她算賬,應該也沒本錢沒人脈。

怎麼會這麼快就上門報復?

南明鳶上前兩步,秀眉輕壓,不錯眼地盯著黃毛:“你們怎麼知道要在這裡堵我,誰告訴你們我的行蹤的?”

如果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監控她的日常出行,那還了得!

黃毛支支吾吾,一時說不出話。

忽然,他眼神往南明鳶身後瞥了一眼,瞳仁微微擴大,那是緊張或者過分激動下人的生理反應。

南明鳶眼神一凜。

有問題!

她預料的不錯,此刻那些之前被南明鳶收拾的小混混,其中一個利落爬起,舉利器直朝南明鳶撲去!

他聽到了祁司禮要送他去局子。

他才不去局子,進去後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這兩個人現在都是背對著他,他偷襲未必不能成功!

南明鳶面容驟冷,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側身準備反擊,祁司禮下意識護妹妹將她拉入懷中,兩人動作不小心打了架。

動作變慢了一分。

偷襲者眼神一亮!

去死吧!

男人獰笑著朝南明鳶撲過去,卻不想一個高大精瘦的身影從旁出現,如一道迅疾凜冽的風。

男人都沒看清來人,腦袋狠狠捱了一拳,重擊之下他連痛都沒機會喊,直接昏死了過去。

祁司禮也沒看清那男人的臉,一眼只掃到那身精緻板正的西裝,下一秒,來人就又對著他給了一拳頭!

同時,他對南明鳶呵道:“閃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