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寒冷,在空氣之中縈繞,為世界蒙上了冰雪的色彩。

漫天望去,已經是一片純粹的白。

文人雅士們,往往是喜歡詠雪的。

紛飛的冰雪,在四周之中飛舞,將大地上的醜陋和骯髒盡數掩埋,化為純潔的白。

那樣的場景,是在是浪漫。

但是,五河士織認為,詩人們詠唱的雪景,絕度不會是眼前的雪。

不帶有感情,彷彿要將一切覆滅的白。

層層的冰霜無限制地堆積,延伸,將視野之中的一切冰封,埋葬。

僅僅是剎那,整個區域便已經化為了毫無生機的極地。

賦予萬物以苛葬。

這大概就是如今面前的場景,代表的意義。

那宛如葬禮般的場景,被戰艦上的人們窺探如眼,讓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在此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見到過夜刀神十香降臨的場景。

那也是極致的武力。

凌厲的斬擊可以輕易粉碎高樓,撕裂大地,盡情地破壞視野之中的一切。

但是——

相較於如今展現的蒼白世界,那凌厲的斬擊,也顯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死一樣的寂靜,在戰艦之中瀰漫著。

良久後,位於指揮官位置上的五河琴裡方才發出了聲。

“ast的傢伙們還活著嗎?”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畢竟,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過可怕。

那無限重疊的,宛如棺材般的寒冰,很容易讓人懷疑,被籠罩的她們是否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

“還活著,ncer沒有下死手。”

給出回答的是神無月恭平。

那話語,讓在場的人們紛紛鬆了一口氣。

在場的人們,樂意幫助精靈,大部分原因還是精靈是無害生物。

如果精靈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那麼,他們恐怕真的很難堅持如今的立場。

他們只是聖母,不是艾略特那種能和沸羊羊還有雙面龜桃園三結義的男人。

“話說回來,ast為什麼會給他的代號,起叫ncer?”

在確定,代號為ncer的精靈並沒有造成大量的致命傷亡後,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的船員們紛紛吐槽了起來。

“這哪裡像是什麼槍之騎士?怎麼看都是gciaster(冰結師)吧。”

五河琴裡帶頭吐槽了起來。

“他們到底是多心大,才會給一個塑能系法師起槍之騎士這種稱號啊。”

“這種與實物不符的稱號,絕對會害死人的吧。”

這樣的說法,得到了周圍人的一致好評。

嗯,相較於ncer這種稱號,在場所有人都更認可自家司令官提出的稱號——gciaster(冰結師)。

他們對於某人的認知,是鳶一折紙從ast處“偷偷”複製的資料,為此,他們一直覺得蘇寒是個刺客系角色。

但是,如今的場面,顯然是讓在場的人們打算將剛剛入手的資料,全部揉成廢紙,丟掉。

這塔喵要是刺客,那麼術士豈不是人均拳王、劍聖。斧頭王?

“既然ast的那些傢伙,沒有嗝屁,那麼,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管她們了。”

在確定ast的成員們還活著後,五河琴裡也不再掩飾自己對那個組織的不快,很是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然後,她轉頭望向了自己老姐的位置,很是認真地開口。

“士織,接下來,你的任務可能會繁重。”

五河士織小臉上,也是寫滿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