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了,快坐到小風那裡吃去吧。”

見江父這麼說,她媽也衝她吼了聲:“你別忙了,吃去吧。”

謝五妹沒有應聲,她默默地回廚房把盤子送回,然後拘謹地坐到了江風身邊。江風父母看到她落座了才放下心來。

此時男人們已有幾杯酒下肚了,江風父親不斷地給同桌的其他人敬酒。酒一喝,話就多了起來,而且容易口若懸河。

江風父親衝親家公、親家母說:“你們放心好了,五妹這丫頭嫁給我兒子,絕對是去享福。我準備過段時間在縣城買套房子給他們結婚用。聽說以前丁家要娶五妹這丫頭,結果你們沒同意,丁家還要你們家賠損失,真是小氣到家了!那一點錢還好意思要!

不過小風回去說了此事,我立馬叫他帶八千元去給了五妹。聽小風說,以前你們這裡還有個姓朱的窮小子要追五妹,還糾著不放,我看他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這句話把眾人的神經都刺激了一下。雙方家人對於他提到五妹婚戀方面的往事覺得這個老東西真是喝糊塗了;外人卻樂意聽這些事,所以他們頓時靜了下來,準備繼續洗耳恭聽。

沈兵的精神也高度集中起來。自從江風父母入座後,沈兵看著江父那咋糊的樣子,就很不爽。他也懶得搭理眾人。別人輪番給他敬酒時。他只敷衍地喝著。腦子裡卻想著別的心思。但一提朱雨深,他就如給人刺了一下,死盯著江父的臉看。江風父親卻在謝五妹家人和江風母親埋怨的眼神下住了口。

誰知,坐在沈兵身邊的老光頭吐了塊骨頭後卻接上了他的話。老者說:“你說的是不是在中學教書的朱呆子啊?我在街上修腳踏車,聽過不少關於他的事。聽說這小子家裡很窮,小時候家裡飯都沒得吃。他呆就呆在自己窮還用錢支援他教的學生,他也活該一輩子受窮。”

謝母原先也不樂意別人揭五妹的短,可是當別人數落朱雨深時。她卻來了興致。她發話說:“那個朱雨深,人窮脾氣還倔得很。他小時候母親就跑了,父親又病死了,還傲氣個啥?”

江風這時正好端了酒杯過來敬酒,一張嘴滿是酒氣,眼角還掛著一粒眼屎。他見眾人議論著朱雨深,也趁勢大言不慚地說:“當教師算什麼東西?我三個月掙的錢能抵得上他一年拿的工資。五妹這麼好的女孩,誰要是將來讓她過苦日子,真是豬狗不如!”

然後,他把酒杯舉到謝五妹父母面前說:“爸、媽。你們放心好了,五妹跟了我。保證她以後過好日子。五妹向朱雨深借的那些錢,我下個月就還過去。”江風可能醉了,他吐露出了真言。

謝五妹向朱雨深借錢的這事一說出,兩家人的臉上都很尷尬。誰知這話卻激怒了借錢還債的始作俑者——謝五妹的哥哥。他紅著臉,拍了一下桌子罵道:“那點錢算個屁!還不夠賠五妹的青春損失費呢。他朱呆子不是有錢支援不相干的人嗎,這點錢他還好意思要?”

眾人說話時,坐在主桌的謝五妹的嫂嫂一直注意著沈兵的表情。她見沈兵的臉色由紅變紫,後來牙齒已咬得咯咯響。在她的示意下,謝五妹的父親也看了看沈兵。沈兵的這副樣子也讓他手足無措。但江風還意猶未盡,還說:“他朱呆子……”

他的話一出口,沈兵實在忍不住了。他倏地站起來,大聲喝止道:“夠了,牲口!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你們有什麼資格罵朱雨深?你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