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嘛理由不好意思張嘴?”

“好了好了好了,我明白,明白了。”李棟連忙隨聲附和:“就照妹妹說的辦。不過我的意思是,這宮城有很多值錢貨,你們可以收集一下,拿到皇城以外去賣。得到的錢一定要積蓄起來,將來還用得著。”

李棟有兩重意思。第一重是要他們把煬帝從各地搜刮來的寶物賣掉,將來與李淵開戰可以充當軍費。這是取之與民用之與民,還也不算暴殄天物。另外就是,顏家姐妹如果賺取了大量的錢,即使自己在與李淵對決中遇到不幸,照顧不了她們二人後半生,她們手裡有了錢,也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一言為定!撒謊是小狗?!”顏青玉說著指出小手指,要和李棟拉勾。

李棟哈哈一笑,也伸出小手指,和顏青玉拉了勾,這就相當於簽訂了契約,日後是不能反悔的。古人還有擊掌為約的,都是以誠信為基礎的,不像現在人,簽了合同也會翻臉不認人。

李棟在當鋪裡香豔的一番經歷,再加上生財有道,不由得心情大好。許麗被竇建德帶走後留下的陰影一掃而光,便對顏青玉交待,稍後到驛站去,他有事先回去了。

姐妹二人也沒有留他,在一起商量著,當鋪的生意如何經營,日後分工如何等等。商量完以後,顏青玉蹦蹦跳跳的到總驛站去找李棟,畢竟她現在擔負著照料李棟日常起居,每天有事沒事都要去打個照面。

當顏青玉來到驛站的時候,發現裡面站滿了人。她便從一側悄悄地往前擠,擠到最前面,見李棟坐在正中,一籌莫展。

李棟也沒有注意到顏青玉的到來,他面前坐著兩個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休。

顏青玉不認識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黃臉大漢,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正和李棟說話。那人道:“我們到江都以後,不敢光明正大的去闖宮,假裝成販賣衣物的商賈。那宇文化及手下的府兵和驍果,對北方的東西十分感興趣。我們趁機和他們套近乎,摸清了一些基本事實。”

這時另外一個人,長著大鬍子,也是十分威風,道:“輔兄的確被他們關起來了,但我們不敢往深處去問,擔心被他們發現什麼蛛絲螞跡而有所警覺。我們便施了一個小小的伎倆,騙一個驍果說,我們居住的客棧裡還有大量貨物,要他和我們一起去。”

“那驍果不知是計,便離開大隊人馬,和我們一起到客棧。我們麻翻了他,綁得結結實實的。從他嘴裡我們撬出了輔兄被關押在宇文化及的府內。這就十分困難了。要想救輔兄出來,除非有藝高人膽大的人,否則必需把宇文化及的府弟攻破。”

李棟問道:“那你們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救出輔兄的?”說著,李棟瞟了一眼坐在一邊一直不吭聲,黑臉臉膛的一條大漢。他正是在江都被宇文化及發現行蹤,押在府裡的輔公柘。

輔公柘道:“唉!說來慚愧,我到江南是救人的,結果卻成了被人救。說出來都是痛啊!”

這時黃臉大漢說:“杜兄弟忘掉了一個細節。這個細節很重要,就由我來補充吧。”

那長著一臉鬍子的人道:“杜某也是慚愧啊!要不是叔寶兄在關鍵時刻提醒了我,恐怕我們幾個人都會被宇文化及一網打盡!”

李棟越聽越迷糊,便問道:“你們不要你一嘴我一嘴的說得亂七八糟的,能不能讓叔寶兄一個人講?這樣以來我們都能聽得明白了。”

輔公柘和杜伏威便澀澀地朝黃臉大漢一伸手道:“叔寶兄,還是你來說吧,我們都是粗人,嘴笨得很。也不好意思,在這眾人面前把自己犯的過錯再一一詳述出來,聽聽都覺得丟人。”

秦瓊哈哈一笑,爽朗地說:“兩位兄長客氣了不是?如果沒有你們江淮義軍強大而雄渾的兵力作基礎,我豈不是也束手無策?一家兄弟,何必說兩家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