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該是書院藏書室的地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顧隨緣無奈也只得把司徒安放在了一張長桌上,“沒有大礙,休息一陣應該就能恢復。”顧隨緣雖是隨口答著兩人的問題,但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月柔,這次為什麼蘇櫻家主沒有來?”

“……”

慕容月柔也沒想到顧隨緣開口竟是這個問題,一時間也有些發愣,待看顧隨緣古怪看著自己,這才驚覺,臉上也是不好意思的稍稍一紅,“蘇家主本來是要來的,只是……”慕容月柔竟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費了一番心思才極為含蓄的把司徒與蘇櫻二人的關係點出,“……正是這樣,依我看司徒城主應該是不想讓蘇櫻家主以身犯險,這才獨自前來。”

“……”

寂靜,慕容月柔本以為眾人聽到二人的關係後,第一反應必然是譁然,可沒想到的是,這些人聽完她的話竟是再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成了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

要說心理素質最好的當然還是非院長大人莫屬,一幫人中正是他最早反應過來,“你說蘇櫻家主與這小子有一腿?!”

“!”……

任誰也沒有想到院長大人的嘴裡竟會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詞來,如果說剛才他們是在發呆,那現在不用看也知道,這幫人只能發傻了。

“咳……原來司徒城主是顧忌了蘇家主的安危才沒有讓她來此,這番情況倒也是難怪,人之常情嘛。”院長大人難得的老臉一紅,也知自己說錯了話,他也算是知錯能改,接著口風就又是一轉,直像對兩人的事毫不在意一樣。

“……”眾人對他這副作派又哪裡有空去管,俱都還沉浸在這個訊息帶來的驚訝感中,“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這也許正是眾人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在場這些老熟人對於司徒都算得上是十分了解,畢竟司徒曾經在這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說他是熟人一點也不為過,但他們所熟知的那個司徒卻是幾年前才剛剛露出鋒芒的那個年輕人,與眼前這個足以跟聯合議會正面相抗衡的年輕人相差實在甚多。

待眾人的表情都稍自然些時,顧隨緣反倒再不開口說話,只是在一旁沉吟不語,要說還是年輕人最沉不住氣,趙山在一旁沒有開口,左傾城卻是忍不住了,“接下來怎麼辦?您看聯合議會那邊會不會再來犯書院?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怕是有些不大妥當吧?”左傾城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把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一看便知,這也是他們心中擔憂的。

顧隨緣聽了左傾城的話便醒覺過來,抬頭看到的便是眾人殷切的目光,心裡沒來由得也有幾分煩躁,“本來是指望這小子的,如今看來卻是需要把計劃做出一些調整了……”

顧隨緣看著眼前這幫傢伙就頭疼,很明顯這些傢伙對他的依賴實在太過頭了些,雖然從上任院長手中接過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料,但成百年下來,他的耐性也早已被磨的一絲不剩了,現在他只要一看看到他們頭就疼的厲害,如今的他倒是真的很羨慕司徒,可以無拘無束的自由往來一任何地方,想打就打想跑就跑,也不用管身邊的這些‘包裹’。

“蘇櫻家主手中有一件法寶,是一件可以佈置定向傳送法陣的東西,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法陣,而是可以傳送在型建築的那種,恐怕她的青丘山就是用那東西搬過去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搬到艾絲翠德去。我本來想的是直接用她那東西把白鹿書院也整個搬走,但如今看來好像不大可能了,只得讓眾人輕裝撤離了。”顧隨緣調整了一下心態,好不容易才平靜下心情。

“……也就是說白鹿書院保不住了?”聽了顧隨緣的話,一些個年紀大些的老傢伙就一下跳了出來,一看他們的表情,顧隨緣就知道這些老傢伙想說些什麼,畢竟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