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醒,夢中囈語不斷傳出。

而那囈語,叫的便是他的名字!

陳煜心中一顫。

“陳煜!”尖叫一聲,夢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焦急的陳煜。

“你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嗎?”陳煜見她轉醒,鬆了口氣。

張黧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問著她眼下最關心的問題:“眼下徐州已滅城,我們此時之行所為之事可算解決了?”

“算是吧。”陳煜道,“只是,該解決的事情,更多了。”

張黧聞言心中明瞭,與徐州,還未解決的事是長生水,而長生水後,是魑魅閣…

“長生水…”張黧道。

“長生水到底是什麼?徐州人為什麼會死的那樣慘烈…”一個個血人再次湧入張黧的腦海,那畫面太觸目驚心,以至於此刻揮散不去。想著想著,就有些反胃,急忙嚥下口水,壓制著噁心的感覺。

張黧的異樣自然是落在陳煜眼裡,心中又是一緊,“你可是又不舒服了?”莫非是今日暈倒之過?

張黧搖搖頭,“無事,別擔心…只是這幾天天氣炎熱有點中暑,又被那徐州慘狀嚇得了,竟是哭暈在你懷中…”

“但願如此。”陳煜聽此也算有了些許安心,輕輕道,“我已命凌天去調查長生水,待有結果,我們便離開徐州。”

☆、(四十一)魑魅魍魎幽鬼泣

空無人煙。

死城。

往日裡繁華的徐州一夕之間變成這番景象。

街上再沒有人來人往,空氣裡都好像少了一絲人氣兒。

整個徐州城只剩下陳煜與張黧兩個人。

這日,張黧剛是被陳煜以她身子不好為由逼著吃下一碗銀耳羹,就見白影一閃,是凌天。

只是這次竟是驚得張黧手中的碗都險些掉在地上。

凌天他…受傷了?!

凌天那一如往常的白袍上,竟是殷紅的血跡!

張黧呼的站起來,“凌天,你受傷了?!”

怎麼可能啊!凌天若是說他是這世上武功第二,那誰敢稱第一?他怎麼可能會受傷?

陳煜的大手握住張黧,依舊沉穩的眼神穩住她的心神,“黧兒,莫慌,他既已歸來,想來並未大礙。”

凌天開口道,“這血…是別人的。”

暗中凌夜忽現,又是壞壞一笑,“真是沒想到啊,你也會失手啊…嘖嘖,都弄衣服上了,從小到大你不是最煩衣服上沾血了嗎?哥哥。”

這“哥哥”喊的有些不懷好意,帶著些戲謔。

凌天眼睛一眯,聲音幽冷,“凌夜。”空氣中多了分危險的氣息。

凌夜自小每次和凌天鬧著玩,只要他這麼喊自己的名字,他便知道,事情嚴重了。

急忙正色,“哥,怎麼了?”

凌天的聲音依舊清冷,開始說著當時的情景。

原來那日徐州滅城,而張黧突然暈倒,讓陳煜顧不得當時發生的事情,那高凌雲就是那時逃走,凌天暗中尾隨,想摸清原委,順道看看他會不會去魑魅閣。

那高凌雲平日裡故弄玄虛讓人以為他是得道高人,可他那半斤八兩的武功在凌天眼裡不過是三腳貓功夫,凌天只是在暗中不遠不近的跟著,斂去氣息,高凌雲根本就發現不了被人跟了。

跟著跟著虛空之中突然出現漩渦狀氣門,高凌雲竟是塌著走了進去,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凌天緊跟著白影一閃,想要跟進去一探究竟。

一瞬便到了那空虛之門,剛想進去,眼睛一眯,毫無預兆的抬起左手,修長的手指穩穩夾住一枚蝶形飛鏢。接著指尖併攏,雙指為劍,內力為刃,虛空一劃,一名紅衣男子被逼出,凌天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過多理會,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