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暖很可愛,是我一生的光。

其實小時候一起玩的有很多個孩子,可他只記得他們三個。

第二天。

顧纖雲去公司收辦公郵件時,就收到了這張照片。

不用查,都知道是顧胤發來的。

盯著顧胤紅腫的顴骨,她沉默了幾秒鐘,什麼都沒做,便拿起檔案開始翻閱。

不能打電話去問顧胤。

一問,他會以為她關心他。

既然不愛,就不要給他任何希望。

沒翻幾頁,秘書和其他工作人員抱著兩大束花走進來。

一束漂亮的藍色妖姬。

一束嬌豔欲滴的進口紅玫瑰。

紅玫瑰碗口那麼大,花瓣呈紅絲絨質地,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稀有品種。

花束都沒留名字,但是顧纖雲知道,一束是顧胤送來的,一束是顧逸風送的。

顧纖雲吩咐秘書:“交待前臺,再有來送藍色的妖姬,直接拒收,其他花收下。”

“好的顧總,那今天這花怎麼處理?”

“藍色妖姬你拿走,玫瑰花放到博古架上擺好。”

秘書擺好退出去。

處理完公事,顧纖雲走到博古架前,垂眸凝視開得正豔的紅玫瑰。

看了會兒,她伸出纖長手指輕捻花瓣。

花瓣觸感柔軟,如顧逸風的唇瓣。

想到他曾用那麼柔軟的唇親吻她的唇和身體,她心底一片柔軟。

她愛他。

這份愛,沒有因為婚姻的戛然而止,而截斷。

哪怕他和米煦廝混到一起,沒有節操,可她仍然愛他。

原來愛一個人,會無底線地原諒。

不愛一個人,他做什麼,她都無動於衷。

愛情這東西,最不講道理。

一週後。

顧纖雲帶著助理和保鏢等人,要出差去國外。

有一批古董,晚清末年被八國聯軍燒殺搶掠奪走,她帶人前去以個人名義拍回來。

這種拍賣要和外國人打心理戰和價格戰,必須由她親自出面指揮。

剛要動身,在一樓大廳碰到顧傲霆。

短短几天不見,顧傲霆憔悴了不少。

原本挺精神挺魁梧挺霸氣的一個老頭兒,如今萎靡不振,像被霜打過的茄子,白頭髮長出來,都沒心情染了。

一見面,他就唉聲嘆氣的。

顧纖雲把他讓到旁邊的會客室,吩咐秘書倒了茶,問道:“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傲霆重重嘆了口氣。

把所有人都支出去,他這才小聲說:“逸風來真的了,和那個米煦在半山別墅同居了,一下班家也不回,就去找他。那個米煦也是,明明家在澳洲,不回澳洲,也不管公事,就躲在密室裡等逸風。受著傷,還給逸風做菜吃。”

“我勸過,他不聽。”

顧傲霆盯著她的眼睛,小心地問:“要不,你回來吧。”

顧纖雲一怔,過片刻才反應過來,“可我生不出孩子,試管嬰兒也失敗了,目前的醫學解決不了夫妻基因不匹配的問題。”

“你先回來,把米煦趕走再說。”

顧纖雲懂了。

他這是要拿她當槍使,借刀殺人,以夷制夷。

是緩兵之計。

顧纖雲淡淡一笑,“爺爺,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離了就是離了。我得去機場了,有民族大事要處理,民族大義面前,兒女情長皆是小事。等我回來再好好招待您,再不走,該趕不上飛機了。”

“那,行吧,注意安全。”

“好的爺爺。”

顧纖雲拉開門,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