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忙的,不想讓你分心。我是男孩子,得這種病挺矯情的,全家只有咱媽知道,連咱爸都不知道。”

雲瑾鼻子酸溜溜的,失聲道:“是雲恬嗎?她也對你下手了?

“嗯,從我懂事起,她就開始排擠我。男孩子思維發育晚,我那時懵懵懂懂的,並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後來上了小學,一二年級時,我學習不好,她就總說我笨,揹著爸媽明裡暗裡挖苦我。我賭氣,努力學習,讓爸媽給我請家教,寒暑假都在補課,成績終於上去了,小學跳了兩級,初中跳了一級。她又說我是書呆子,只會讀死書,長大後肯定不會有出息。無論我怎麼做,她都能挑出毛病。每次一聽她說話,我就忍不住陷入自我懷疑。如果是別人就罷了,偏偏是我們的親姐。她說話還特別有技巧,打著為你好的名義,精神控制你,pua你。”

雲瑾久久說不出話來。

只覺得這個雲恬太可惡了!

他們拿她當姐姐,她卻拿他們當石頭踩!

雲瑾啞著嗓子道:“灝灝,不是我們的錯,是雲恬的錯。我們以後要堅強起來,不要用她的錯誤懲罰自己。”

“好,我們一起加油,我還等著做舅舅呢。不開心就給我打電話,不要埋在心底,會加重病情。”

“好的,弟弟。”雲瑾眼圈溼潤。

這才是正常的親人關係。

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就出了那麼個異類?

把手機放到一邊,雲瑾走到臥室窗前,盯著窗外遠處的大海,沉默不語。

門被輕聲推開。

緊接著,顧謹堯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燕窩。

“來,吃點燕窩。”

雲瑾彎起唇角,做出個笑模樣,朝顧謹堯走過去,拿起湯勺嚐了一口,讚不絕口,“老公燉的燕窩真好吃。”

顧謹堯盯著她泛紅的眼圈,“跟誰打電話了?

“我弟,也是受害者,高考時爆發的。”

顧謹堯深提一口氣,“別有用心的親人,勝過作惡的壞人。壞人我們會本能地提防,親人卻防不勝防。”

“是啊。我在外婆家長大,和雲恬接觸得比我弟弟少一些。難以想象,我弟弟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偏偏我和他都是懂事的性子,有事也不和爸媽說,讓雲恬得逞那麼多年。”

顧謹堯修長手指暗暗握成拳。

但凡雲恬不是雲家人,他早就出手了。

隔幾日。

顧謹堯辦完公事,返回拍賣行。

車停好,下車。

隱隱察覺不對勁,顧謹堯抬眸朝前看去。

見路邊停著一輛豪車,車窗緩緩關上。

顧謹堯直覺車裡有人在暗中觀察他。

應該不是生父赫嘯白,上次被他一番折騰,嚇得打道回府了,再也沒有動靜。

返回辦公室。

顧謹堯拿起桌上資料,開始翻看。

沒多久,秘書進來報:“少董,島城陸氏集團的陸璣陸董來訪,您要見嗎?”

顧謹堯聽過島城陸氏集團的名字,對陸璣卻不瞭解。

但,來者是客。

顧謹堯道:“請他進來。”

幾分鐘後,陸璣進屋。

秘書上茶後,離開。

陸璣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唇角含笑,將顧謹堯細細打量一番,眼裡露出讚賞的目光。

顧謹堯覺得這男人,雖衣冠楚楚,卻不像個好人。

那眼神火辣辣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他有意思。

顧謹堯端起茶杯,問:“陸董,您找我有何貴幹?”

陸璣手指輕輕摩挲杯蓋,“小夥子挺不錯,年紀輕輕把事業搞得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