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

就是這個瘋子乾的!

以前暗搓搓地對付顧北弦,對付秦野,如今盯上了他!

顧謹堯聲音清冷,“我知道了。”

顧北弦沉思一瞬,“你是說雲瑾受傷和顧凜有關係?”

“差不多。”

顧北弦濃眉微蹙,“你對他沒有威脅,他怎麼也衝你下手了?這隻瘋狗,發起瘋來,開始胡亂咬人了!”

顧謹堯冷靜地分析,“顧凜人在精神病院,外面肯定有他養的‘狗’。那些‘狗’跟蹤我有難度,但是跟蹤老顧還是可以的。老顧送我別墅,和我關係親近,顧凜肯定知道。藺老頭和藺成梟應該沒告訴顧凜,我不是老顧的兒子。同樣是私生子,他被關進精神病院,我卻被老顧疼愛,惹他嫉恨。對我下不了手,就對雲瑾下手。”

說到最後,顧謹堯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咬牙怒道:“這個畜生!逮到他,我要剝了他的皮!”

顧北弦沉默半秒,“我馬上派人去找顧凜,找到送到你手上。”

“謝了。”

顧北弦道:“老顧那邊我去說一下,這次抓到顧凜,得把他送進監獄了。這個瘋子!作惡多端!”

“好。”

顧謹堯收了手機,返回原處。

發現靳帥沒影了。

雙臂脫臼,脖子被擰得錯位,他跑也跑不遠。

想找很容易,不過顧謹堯懶得找他了。

原本他的嫌疑最大,現在他的嫌疑最小。

雖然靳帥有些不可理喻,可是顧謹堯也是有過暗戀史的人,懂他的心思。

再怎麼興風作浪,不會要雲瑾的命。

顧謹堯上車,返回醫院。

剛入走廊,就看到雲闊海。

久不抽菸的雲闊海正站在視窗,指間夾著一根菸。

顧謹堯走近了,喊道:“雲叔。”

雲闊海把煙扔進一次性紙杯裡掐滅,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恬恬沒摻合吧?是那個叫靳帥的小子搞的鬼嗎?”

顧謹堯濃睫微微垂下,卻遮不住眼底的愧疚,“雲叔,是我連累了雲瑾。”

雲闊海眉頭一抬,“此話怎講?”

顧謹堯一字一頓,“九成是顧凜。”

聽到雲恬暫時排除,雲闊海暗暗鬆了口氣。

他抬手捏捏額角,“我早就看顧凜那小子不像個好人!”

“精神病院關不住他了。這次抓到,無論如何,也要把他送進監獄!”

雲闊海有點擔憂,“精神病患者犯事不好判刑吧?”

顧謹堯眼底閃過一抹譏誚,“精神病患者犯事是不好判刑,但是在他不犯病時作惡,是可以判刑的。先是提前打電話,向靳帥打聽訓練基地和雲瑾的情況,又派人喬裝進去,毀了監控,調換了劍和金屬防護服。這屬於高智商犯罪了,精神病患者發作的時候,可做不到邏輯這麼精密。”

“有道理!這種禍害,判死刑都不為過!”

顧謹堯眯眸看向遠方,語氣堅硬,“無論怎麼判,這次進去,他休想再出來了!”

雲闊海拍拍他的肩膀,“快進去看看雲瑾吧,她剛才一直找你。”

想到無辜被刺穿小腸的雲瑾,顧謹堯心底一軟,愧疚心疼的情緒紛紛湧上心頭。

加快腳步走到病房前,推開門。

看到他,雲瑾眼睛一亮,彎起唇角,梨渦淺笑,“阿堯,你回來了!”

顧謹堯卻笑不出來。

他邁開長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病床前,俯身,虛虛將她抱住,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說。

雲太太急忙朝護工使了個眼色。

兩人走出去,把門關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