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放回塑膠袋裡。

助理發動車子。

像是擔心蘇嫿會變卦似的,顧北弦開口道:“你答應我,要陪我回家的,不許變卦。”

如果放在平時,蘇嫿肯定會婉拒。

可是今天她不知怎麼的,就不想婉拒了。

許是因為夜晚,人比較心軟。

也許是剛才看到他暴打索刃,渾身戾氣的模樣,讓她想到了他前兩年的模樣,情不自禁動了惻隱之心。

也許是她太想他了。

是的,太想了。

她笑著摸摸他的下頷,寵溺的語氣說:“不會變卦。”

顧北弦握住她的手,挪到唇邊親了親,笑得特別好看。

那笑,像春風走了十萬裡。

英俊的面龐霽月清風,如冰雪初融。

蘇嫿看得呆了。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

她覺得顧北弦越來越有魅力了,讓人心痛的魅力。

回到日月灣。

一下車,顧北弦就緊緊拉著蘇嫿的手。

生怕她再反悔,走了。

蘇嫿有點哭笑不得。

她見慣了他成熟自信的模樣,很少見他這副樣子,像是很沒有安全感似的。

兩人進了家。

換鞋的時候,顧北弦彎腰開啟鞋櫃,幫蘇嫿拿拖鞋。

被蘇嫿攔住了,“你手受傷了,我來吧。”

換好鞋。

要洗澡睡覺。

顧北弦手受傷了,不能沾水,蘇嫿幫他洗。

那兩年貼身照顧他,幫他洗過很多次澡,蘇嫿不覺得有什麼。

這一夜,兩人都刻意忽略了那張離婚證,彼此縱容。

因為相思太痛苦了。

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緩解一下相思之苦。

幫他洗完澡,蘇嫿說:“你去主臥睡,我去客臥睡吧。”

顧北弦勾了勾唇,“剛才都幫我洗澡了,還介意在一張床上睡嗎?”

蘇嫿想了想也是。

這種時候,理智真的很難抗拒情感。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

顧北弦把蘇嫿抱在懷裡,不停地親吻著她,從額頭親到嘴唇,再到脖頸,一路向下。

他的嘴唇帶著滾燙的溫度,所到之處,漫山遍野都起了火。

蘇嫿情動。

心如潮水,洶湧起伏。

親著親著,他呼吸就急促起來。

蘇嫿再熟悉不過他想做什麼。

這種時候,他要是想對她做什麼,她是反抗不了。

可是顧北弦卻只是親吻她,緊緊地抱著她,遲遲沒做下一步。

他語氣低沉,說:“你傷還沒好。”

蘇嫿知道他指的是她流產那件事。

聽他又說:“等復婚了,我們再做。沒有婚姻,和你做那種事,是對你的不尊重。”

蘇嫿心裡湧起復雜的情緒。

都到這地步了,卻不做。

對男人來說挺痛苦的。

但是顧北弦卻剋制住了。

箭在弦上,睡挺容易的,剋制卻難。

蘇嫿覺得這一刻,他肯定愛慘了她,才對她珍之又珍,重之又重。

她把頭深深地埋到他懷裡,很依賴的樣子靠著。

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很心安。

離婚後,她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

以前夜裡做噩夢,夢境中,總會有隻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把她從噩夢裡拉出來。

離開顧北弦後,她睡在媽媽家,夜裡經常被噩夢嚇醒,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