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和旁人同侍一夫,卻沒想過要獨守空房。

都是齊清兒給害的。

葛莜勐的上前兩步,舉起剪子衝嫁衣的衣領口狠狠減下去。嘩啦一聲,剪開一尺的口子,嫁衣領口鑲嵌的細小寶石金銀等物灑落一地。稀里嘩啦的聲音叫葛莜更加情緒難控,揮舞起手中的剪子,將嫁衣剪成一段一段的布條,滿地都是。

採月站一邊看著,想阻止,卻無聲無息的哭了。

嫁衣是祁王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的,款式模樣嫁衣的靈魂卻是祁王早在多年前就開始想象的。他想象著他的清兒穿上這件獨一無二的嫁衣,踏進祁王府,與他共坐床頭,垂頭看地上盈盈的月光,然後甜言蜜語相談到深夜,再也不用受制於罪孽的陰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六九章,鞭刑

可是就是這樣一件充滿希望、渴望、幻想、笑與淚的嫁衣,現在成了地上的一灘廢布。

剪完嫁衣的葛莜,發洩過了,暢快了,卻看著滿地紅色布塊失聲痛哭。

“王妃,恕奴婢說句不中聽的話。現在嫁衣剪了,氣也撒了,祁王殿下回來若問起嫁衣,我們該如何做解釋?”採月眉頭蹙得能夾核桃,聲音十分顫抖。

葛莜抹一把淚,丟了剪子,起身蹣跚往外,邊道:“用不用得上這嫁衣還不一定呢,慌什麼!”

採月兩眼閃過一絲清明,跟著葛莜出了西廂房。

……

且說祁王去了馥雅郡主府。

進府之前,祁王站在門口做了好幾個深唿吸。不知為何楊柳在牢獄中對他說的話,總是迴響在耳邊,不滿入目的畫面一次一次闖進他的腦海,他努力調節唿吸,撇開思緒。

府中,齊清兒早起,正在遊廊下喂鸚鵡。

前面竹婉進來回道:“祁王殿下來了。”

齊清兒手裡動作停了停,雙目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什麼,好半響後,方道:“這麼早,先請他到正殿,我一會兒就過去。”

竹婉頷首退下,請了祁王在正殿坐下。

齊清兒稍作修飾,在正殿見過祁王,落座,道:“聽說最近朝堂事務繁忙,俊哥哥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她稱唿他俊哥哥,語言算親密,語氣倒有些疏離。

祁王側了側身,向她伸出手,袖長的手指在她身前開啟,意思很明顯,他希望她把手給她。

可齊清兒卻裝作沒看見,顧自取了茶來喝。

祁王抬眼掃過她眉目,這若隱若無微不可察的疏離,他一眼就看得細緻。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她是何目的,心中忽覺她會不會已經知道牢獄楊柳的事,所以故意想逃離。想到這兒,心尖扯痛。

翻手取下齊清兒手裡的杯皿,強迫將她手握在手心。

道:“後天就是你我大婚,一切事物我已經準備妥當。清兒,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守護你一輩子……”

齊清兒撇過臉。

他的眼神太深邃,太灼熱。

心稍有不定,就會被吸引過去。

祁王繼續道:“嫁衣我已經準備好,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向你取件衣衫,回去也好有個對比,若有出入也能及時修改。”

齊清兒扭頭看向他,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她不嫁,她要和嚴頌遠行江湖,再不回京,他會做如何反應。

他會不會再傷害嚴頌。

或者將她禁足於府中。

齊清兒突然看不懂祁王的內心,他的臉上掛著無限包容,背後卻在做傷害嚴頌的事,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一生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