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任何不和睦的地方。

皋璟雯氣得臉色發紅,看到皋帝這樣的思考的表情,完全沒有要站在她這邊責罰虞妃的意思,心中更加的氣急敗壞。

她垂下頭略一思考,然後對著皋帝繼續道:“父皇!大年夜晚上,我和嬅雨回去之後,嬅雨並沒有馬上出現中毒的跡象,我就以為在虞妃那兒喝下去的就是真的只是一杯清茶而已,只當是虞妃邀請的方式比較惡劣,自己忍了也就算了,不想來紛擾父皇……”

皋璟雯氣得哽咽了一下,繼續道:“可是今日。我們剛剛回宮,嬅雨姑娘就開始口吐鮮血,連矯攆都下不了,直接摔在了地上,這不是中毒的跡象是什麼?!再說,虞妃你心中清楚啼血之毒剛服下時不會發作,要等到五六天之後才會發作!”

緊接著,不等虞妃開口說話,皋璟雯對著皋帝,繼續道:“父皇!虞妃她早有計謀啊,她是知道啼血散不會當即發作,才將我們直接綁進了如繪宮。。。。。。”

話音未落,虞妃搶話道:“純淨公主府上的那個嬅雨姑娘,我早聽聞她身子很弱。只怕是這次佛山祭禮一趟來回累著了,方有了不適。璟雯,你還真能編,連投毒這樣的重罪都編得出來!還有,那個什麼啼血散,本宮更是聞所未聞!”

這個時候的虞妃終於有了怒氣,但嘴角的笑然依然還在。

皋帝的手在案几上收緊。

他抬眉看了看氣定神閒的虞妃,又看看氣急敗壞的皋璟雯,良久,他對著皋璟雯,問道:“璟雯,你說虞妃投毒,可有證據?”

皋璟雯這下慌了腳。

在養心殿中講出的所有真話,竟是讓皋帝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她滿眼紅血絲的瞟了虞妃一眼,對著皋帝,道:“父皇……,兒臣實在無需編一個這樣大的幌子去汙衊虞妃!”

皋璟雯心中困頓,難道她自己不是最好的證據麼?!

虞妃輕蔑的一笑,“璟雯,陛下說的是證據,並沒有問你是不是在撒謊啊!”

氣憤,惱怒,絕望,歇斯底里。。。。。。

皋璟雯雙手握拳,如果這個人世間只有虞妃和她,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虞妃,然後一個人自說自話到老死,也不要和虞妃這樣一隻狐狸相依為命。

這個時候,響起了張公公尖細的聲音,“陛下,殿外太醫華馱求見,說是從惠妃娘娘的永延宮過來。”

皋帝困惑在皋璟雯和虞妃之間的目光,這才有些了焦點。

他對張公公,道:“讓他進來。”

張公公領命垂手下去。

片刻,華馱便著一襲深藍色宮袍出現在養心殿的大殿之上。

“嬅雨……那邊怎麼了?”皋帝問道。

華馱跪拜行禮,在得到皋帝的免禮之後,方直起身子,道:“回陛下,啼血之毒已經滲入嬅雨姑娘的經脈骨髓,怕她氣數不久矣!惠妃娘娘心念她是多次救了純淨公主的人,所以讓微臣前來稟告陛下。”

虞妃這才有了些許慌張的神情。

當皋璟雯說是啼血之毒的時候,她就倍感威脅,沒想到這個剛進太醫院的太醫竟能發現嬅雨咳血是中毒所致,更讓她心口發慌。

皋帝雙眸微動,犀利地瞧了虞妃一眼,然後道:“確有中毒一說。啼血之毒?華馱,可確診?”

“回陛下,確定!此毒剛服下時並無不適現象,直到四五日。之後,方會出現咳血之症,且血咳不止,直到氣血全無,最終失血而死。”華馱道,他雙腳站得很穩,似乎感受不到一旁的虞妃向他噴來的黑暗怒火。

皋璟雯陰沉的笑臉終於有些色彩,她急切道:“父皇,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然虞妃是什麼人物。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