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了。”

一聽蘇驚語醒了,元慎之臉上露出急切的神色,快聲說:“我進去看看她!”

平時蘇驚語總罵他狗皮膏藥,不停攆他走,可是發生火災時,她把唯一的溼衣服捂到他的口鼻之上,她自己卻嗆入煙霧,昏迷了好幾天。

這不是愛是什麼?

他沒想到蘇驚語原來這麼愛他。

顧北弦道:“阿崢在裡面。”

元慎之臉上的急切神色變成了失落。

他訕訕地說:“那我等會兒再進去看她吧,讓小叔先陪她。”

顧北弦望著他肩上的傷沉默了會兒道:“驚語只有一個,一女不可許二夫。你和阿崢之間,我們顧家選阿崢,等驚語出院,就讓倆人去領證。”

元慎之只覺得頭皮一麻,整個人愣在原地!

就這麼給他宣判了死刑?

患難見真情,驚語明明愛的是他。

可是他卻無力反駁。

因為元崢守護蘇驚語十九年,蘇驚語從來沒出過事。

他只守護了一兩個月,她就被燒成了這樣。

上官雅對他說:“回房吧。”

元慎之不肯動。

上官雅抓著他的手臂,硬把他拉進病房,關上門。

元慎之站在門後,心中仍是不甘,對上官雅說:“媽,我不想放棄驚語。”

上官雅嘆了口氣,“這場火災,如果阿崢在小驚語身邊,小驚語不說毫髮無傷,至少不會傷得這麼嚴重。事已至此,你還要爭什麼?昏迷不醒的,應該是你。”

“我當時抱著驚語到處跑,她把溼衣服捂到我臉上,我騰不出手。當時情況非常混亂,到處是濃煙迷霧,我什麼都看不清,只顧抱著她找出口逃生。好不容易逃出來,才發現她比我燒得更嚴重,我盡力了。如果時光倒回去,我寧願傷得嚴重的是我。”

上官雅拍拍他的手臂,“行了,爭也爭了,力也盡了,即使輸了,也沒有遺憾了。退出吧,別再折騰小驚語了。那麼漂亮的小姑娘,因為你的一意孤行,被燒成那樣。顧家人沒衝你翻臉,已很給你面子。”

“可是我愛她,她也愛我,相愛的人不該被這麼無情地分開。”

上官雅無奈,“那只是小驚語的善良和修養,無論是誰抱著她往外跑,她都會把溼衣服捂到他的口鼻上,不是你所謂的愛。”

元慎之頹然,靠到牆上,閉目不語。

同一時間。

元崢望著蘇驚語,溫聲問:“想喝什麼?醫生說你可以先喝點流食,慢慢適應,再吃其他食物。”

蘇驚語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想喝你的血。”

元崢抬手就要咬破自己的手指,給她喝他的血。

蘇驚語伸手去抓他的手,阻止他。

一動扯得手又疼。

元崢急忙去握她的手腕,說:“你動嘴,別動手。”

蘇驚語道:“繼續。”

元崢頓一下,才知她讓他繼續說。

斟酌一下用詞,元崢道:“對不起,我不該自以為是地退出,想成全你和慎之,結果害了你。”

蘇驚語眼皮動一下,似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元崢沉默片刻,說:“我不會離開你,無論你多愛慎之,我都不會再離開,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蘇驚語眼眸一抬瞪著他,櫻唇微啟,嗔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