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下的最壞下場,也就是一拍兩散的下場。我知道她瞧著是不在意我從前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在她心裡已經是一個結,打不開散不了結。

我原本不知道她會那麼的想不開去。那一日,她喝多兩杯酒之後,她跟我說,如果不是有兒有女。她早就不想跟我過日子。她和我過日子。原本是一心圖兒女,卻不料卻要為了我,把兒女全拋給大哥大嫂照顧。

她的心裡是怨了我,惱我了。可是我現在想和她好好的過日子。”季守業瞧著他,說:“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只有一樣以心換心。你既然想要和她好好的過下去,那你就做給她看。珍視她喜愛的人和事。”

季守家緩緩點了點頭,說:“大哥。也只能如此,只是立兒兄弟和寧兒都大了,我瞧著他們與你和大嫂親近,我和他們還是有些距離。”季守業抬眼瞧著他,說:“這種後果,你現在再來想,多少是晚了許多年。

不過,你現在還有林兒和森兒兄弟兩人,他們年紀小,正是需要父母的年紀。”季守家想著季樹林那張板正的小臉,他很有些不解的跟季守業說:“大哥,你說林兒這般小的年紀,就是這樣板正的性子,他象誰?”

季守業無心跟他閒談下去,他今天的事情不多,他還要忙著做事。他衝著他揮了揮手,很是應付性的說:“他象誰,都比象你和父親好。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季守家見到季守業專注手裡的事情,他只能悄然退了出去。

日子轉而就過去兩三日,季家收到季守成的書信,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而季寶花陪著季安貞去與人見了面,他們約好的地點,正是熟州城裡有名的飯莊。季寶花和季安貞去的稍稍晚一些,那位年輕人和他的同伴已經候在門口。

季安貞很是羞澀的跟人介紹了季寶花,也知與那位年紀人同來的人,是他的表哥。季寶花很是端淑的抬眼打裡之人,她很快的低垂眉眼,跟著兩位年輕人的身後,她在季安貞的緊張拉扯下,一塊上了二樓的包廂。

四人分兩邊坐下來,那位表哥笑容溫和的瞧著季安貞說:“貞姑娘,這間店的飯菜非常適合小女子們的口味,一會你們多用一些。”他的話裡面,季安貞為主,季寶花為副。而那個年輕人悄悄抬眼望向季安貞時,無意當中瞧見嬌羞神色的季寶花,他稍稍的愣了愣。

他的表哥轉頭瞧見他的神色,他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他笑了起來,說:“磊弟,一會叫菜時,你可要為貞姑娘叫兩個適口的菜品。”季安貞聽他的話,她忙擺手說:“我平時少出來用餐,菜品什麼的,我們客隨主便。”

那個年輕人回過神來,笑著跟季安貞說:“貞姑娘,我們連著幾天來這裡用餐,這裡的菜相當不錯,一會你試試。”季寶花低垂的眉眼閃了閃,她早從這兩位年輕人的衣著上面,瞧出他們的家世不俗,可聽這位年輕人的話,彷彿是家世富裕得連家中子弟都能隨手拋銀子。

季寶花微微抬眼瞧著季安貞,見到她已經被那位年輕人迷住一般的神色,她抬眼瞧一瞧那位自稱表哥的人,瞧著他神情平平淡淡的望過來,他的眼裡神情格外的冷清,季寶花立時明白眼前這一位只怕是比表弟的條件更加好,可這不是她能打動的人。

她的目光落向那位年輕人,見到他正望向她,兩人匆忙一對視,雙雙便含羞的低下頭。季安貞在對面瞧著那位年輕的神情,見到他滿面羞色低頭,只覺得他這種內斂的性子,正是讀書人的本色。而這男子的表哥,在心裡嘲諷的笑了笑,果然走到那裡都有勾人的狐狸精出現。

眼前這位狐狸精瞧著表現還是生嫩了一些,可是卻在這瞬間裡,分明入了他這位多情表弟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