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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系成員,不過他跟韋殺青這些年在潼門關相處得不錯,在關內自然也是勾心鬥角,委實是要養活各自旗下嗷嗷待哺要官要銀要軍械的三千子弟兵,容不得他們高風亮節,可是對外始終保持一致。辛校尉喜好男風眾所周知,他對於積攢錢財家底一事反而看得很淡,舊部都尉如果孝敬辛飲馬,都是花費重金從江南購置調教嫻熟的唇紅齒白小相公送往辛府,這比什麼都管用。好在北涼王從不是那刻薄寡恩的主子,對於這些於北涼軍政無傷大雅的汙垢,從不拎上臺面計較。辛飲馬瞥了眼那名已經卸任陵州將軍的年輕人,聽到他跟韋殺青的言語之後,置若罔聞,笑臉依舊,望向山下驛道,緩緩吐出“開場了”三字。
辛飲馬聚精會神,直起腰遠眺而去,馬金釵的那兩百騎已經衝殺向主僕二人,辛飲馬對凍野校尉馬金釵的部卒一直看不上眼,在他看來,這些將種子弟兵的三條腿都是軟的,據說這次繞後攔截退路,本該是風裘校尉朱伯瑜的軍務,馬金釵死皮賴臉跟殿下求來軍功在即的“美差”,而且不顧既定軍令,跟主僕保持距離依次推進,而是擅自發起衝鋒,顯然是認定那對作亂的江湖草莽好欺負,只要擒拿下兩人,事後也就不怕殿下責罰,至於搶了珍珠騎軍的頭功,是否會交惡在陵州被孤立起來的黃小快,跟燕大統領親戚有一段姻親關係的馬金釵哪裡會在意。
公子搖扇,閉目養神,耳中傳來身後稀拉零碎的馬蹄聲響,哪有什麼傳聞北涼百騎便震雷的氣勢,他在薊州以東的邊境,已經領教過顧劍棠大將軍的治軍手腕,曾被顧家六百騎在遼闊平原上長途追殺,那才是真的金戈鐵馬,假若北涼都是身後兩百騎的騎戰水準,那北涼鐵騎甲天下就真是個天大笑話了,這樣的兩千騎,都能被那顧家六百騎一衝而散。無需主子眼神示意,樂章轉身面對那兩百隻繡花枕頭,深呼吸一口,腳尖廝磨了一下驛路冷硬如鐵的凍土,瞬間踩出一個坑,身形飄掠而出,短弩灑下一撥不痛不癢的黑雨,落在內行眼中,就有些滑稽可笑,看著氣勢洶洶,實則離樂章還有六七丈射程,給兩百騎墊底的馬金釵倒是不覺得有何不妥,身邊有十幾騎衣甲鮮亮護駕,其中竟是有位眉目嫵媚的嬌小扈從,身披一件華美輕甲,分明是位身段婀娜的女子,敢情咱們馬校尉除了要搶功勞,還要在寵溺美嬌娘面前顯擺一下他的治軍有方。不過很快馬金釵就心知不妙,短弩第一波攢射不曾建功,這不打緊,弩機攜帶輕便不說,而且遠比挽弓來得發射急促迅捷,只是馬金釵臉色劇變,只見兩百騎光顧著傾力衝鋒,那江湖漢子奔速遠勝戰馬馳騁,第二波短弩當頭潑墨而下,倒也稱不上落空,只是那漢子都不屑伸手去遮擋弩箭,任由敲打在身,如蘆葦杆子拍鐵石,折斷的折斷,滑落的滑落,不給騎卒繼續“嬉戲”的機會,已經跟為首三騎打了照面,那三騎嚇了一大跳,直接就丟棄了弩機,倉促提槍,樂章如豺狼入羊群,闖入馳騁兩騎的寬裕空隙,高高跳起,身形橫平,一拳砸馬,一腳踢馬,左側最靠外的一騎也被殃及池魚,兩匹戰馬疊著往驛道外橫摔出去,右側戰馬更是被漢子一拳砸出五六丈外,轟然砸地,雪屑如柳絮,肆意飛揚。
隨後並排三騎顯然膽寒至極,就想要避開此人勢不可擋的鋒芒,卻來不及躲閃,其中一騎馬術還算精湛,無奈之下,浮起一股暴戾性子,直接策馬直至撞向這江湖莽夫,馬校尉早已發話,誰能斬殺一寇,賞銀六百兩,官升三級!樂章輕輕一跳,抬起一肘向下砸在馬頭上,一匹急速前奔的高頭大馬竟是被一肘砸趴下,身體前撲的騎卒手中一槍也順勢刺在悍勇無匹的樂章胸口,只是不等他驚喜,就發現握槍的虎口傳來一陣刺骨疼痛,長槍脫手,樂章一手拿過長槍,一手扯住這名騎卒的領口,抓小雞一般高高丟擲,然後左手抖腕抬槍,身形倒退而走,追上先前僥倖擦肩而過的兩騎,然後將那杆長槍橫放,擋住去路,兩騎戰馬撞在槍身上,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