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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乎是不老不死的，沒有力量可以傷害到他們。

但畢竟生之力與死之力都是極難修煉的，尤其是死之力，想要修煉到聖君之位可謂寥寥，而有默契共同施展生死界的聖君，更是稀少了，所以這生死界雖然強大，但歷史上卻也只是出現過幾次而已。

沒想到今日，陸歌同時蘊含冰心神力與直死之力，竟然機緣巧合引動了此地的陣紋，凝聚出生死界。

生死界下，無人可傷她，就算是聖君也不行。

“終於……成功了嗎？”陸歌落在地上，胸口上那道劍光消散了，留下一個驚人的血洞，鮮血正在不斷的往外湧出。

不過陸歌並不在意這一點，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流逝，她很快就要死了，這一次直面死亡也救不了她，但是她去不難過，因為她真的做到了。

“你快走啊，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快走！”陸歌咳出一灘血，對著沈奕艱難的叫道。

沈奕卻如同木偶一般，一動不動，隨即他動了，卻沒有走進望虛城，而是走到了陸歌身前，將陸歌抱在懷中。

“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我以往雖然幫你，但並非沒有私心，很多事我都只是利用你而已，我想要利用你製造混亂，我想要利用你挑起紛爭！”

“我對你的幫助，最終只是在幫助我自己，我從不曾真心對你，你為什麼要為我而死？”

“你……快走……這些不重要，我……只想要你活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對你嗎，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說的對，我來自於元初，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攪亂這個世界，我是這個世界的敵人，你何必這樣對我？”沈奕低聲呢喃道，他想要捂住陸歌的傷口，但那些血卻怎麼也止不住。

聖君的劍傷，是止不住，救不活的。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惟願英雄不忘卿

“元初？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我自己也早已被這個世界拋棄了……現在，你也跟我一樣了嗎……真好，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離你如此之近……”陸歌雙眸中兩行清淚滑落，十分困難的說道，她身上的生機已經快要消失了。

“我……”沈奕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不出。

“我們有過一個約定……我說過的，如果我死了，這直死魔眼就交給你……你現在將其取走吧，將之融入你的眼睛之中……這樣我就能夠守護你一生了！”陸歌笑道，是那樣的美。

“我不需要這個，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沈奕低語著。

陸歌艱難的搖了搖頭，道“不要管我，快把我的眼睛取走，然後進入望虛城……你要快，那望虛城就要關上了，這是你最後的希望！”

“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沈奕嘴角露出一絲笑，他很平靜，但平靜之後，是誰也無法想象的暴風雨！

“不，你和楚正不一樣，他不值得我娘那樣付出……但你值得我這樣做。”陸歌說道，清淚滑過臉頰，落在沈奕的肩膀之上。

此時流淚，並非因為的痛楚，只因再難相見的遺憾。

此時落淚，並非因為心中的悲傷，只為融化內心的堅防。

“拿走我的眼睛……你快走……”陸歌顫抖著手，伸向自己的眼睛，她要將直死魔眼挖出，交給沈奕，她希望這眼睛化作她生命的另一種延續，陪伴沈奕一生。

沈奕抓住她的手，他不需要她的眼睛。

只是那纖手冰涼，已經再無鮮血流淌的滾熱。

懷中佳人，已一片冰涼。

耳畔迴盪，是那一聲“你快走”！

孤苦無依獨忍泣，一蓑煙雨無所期。

命途多舛歷千劫，冰心歌盡空留寂。

一吻傾心為君死，惟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