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夙一他們招來所有百姓,宋亦辰和宋亦文也已經趕到,春花被送進一家農戶休養,福公公嚇得直哭,在一旁衣袖抹眼淚。

從知道蕭煜衡跳崖起,一直哭到現在。

夙一舉起一把銀票,“各位鄉親,請問你們誰知道後山懸崖入口?凡指引者和帶路者重賞一千兩銀票。”

“什麼?一千兩?”

百姓們被這潑天的賞金砸暈了頭,大家面面相覷。

“我滴娘啊……”

“這是俺們十輩子都掙不來的錢啊!”

“是啊是啊……”

“可是,後山懸崖俺們也不知道路啊?”

他們雖然世代生活在這大山裡,但還真就沒踏足過那處懸崖底部,因為沒路進去啊。

於是,大家把目光轉到鄉長身上,看他怎麼說。

鄉長六十有五,穿著粗布長衫,他想了想,走向前。

這邊夙一和宋亦辰他們期望的看著他……

鄉長文縐縐道:“這位年輕人,實不相瞞,我們雖然世代在瀧山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但瀧鄉的奧秘如同繁星般浩渺,其中隱藏著許多鮮為人知的深林秘境。

特別是我們這片後山,那處懸崖底部,至今仍是無人涉足的神秘之地,所以我們對其入口一無所知。

不過,我可以組織鄉里採藥的村民帶你們去找找看,若實在找不到,我們在令做打算如何?”

這邊十幾人一聽,失望的心情無法形容,但目前也只能按照鄉長的提議去試試了。

夙一代表說:“好,那就有勞鄉長了,若能助我們找到入口,定當厚謝。”

“呵呵!不必客氣。”

鄉長揮揮手,然後組織採藥的村民去了。

*

崖下,風聲在繚繞的雲霧中呼嘯,依然看不到崖底。

崖壁上,蕭煜衡在宋蕭蕭驚叫的聲音中,再次恢復了一些神智,已經控制了下降的速度,但他現在精神很不好。

他身體裡的毒素已經到了最要命的高發期,雖然勉強回了一絲理智,但他眼前仍舊陣陣發黑,他全身忍不住的顫抖,連抱著宋蕭蕭的手,和抓著藤條的手都在顫抖。

而那手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疹子,更別提他的臉,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滲人的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宋蕭蕭這時仰頭看他,想問他怎麼樣,可當看到他那張臉時,她瞳孔緊縮,嚇懵了!

這遠比她之前看到的還要嚴重的多的多。

“王爺,你……”

她話沒說完,蕭煜衡便難堪的撇過臉去。

他這輩子就沒在女人面前這麼丟臉過,而且還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

女為悅己者容,男人同樣也是。

要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能力,這些促使著他的自尊心有多強?

不用多言。

可現在的醜陋,打擊的他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別看我。”他艱難的吐了幾個字。

抓著藤條的手在繼續慢慢滑落,而他的意志在和身體裡的毒素做著鬥爭。

宋蕭蕭明白他的感受,她剛才其實想問他怎麼樣,她根本就沒嫌棄他,不僅如此,她還很心疼他。

要不是為了她,他也不至如此,她將愧疚和道歉的話藏在心裡,若能活下來,她必會好好向他承認錯誤。

但此刻,她想真心的安慰一下他,“蕭煜衡,您無需自卑,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宋蕭蕭眼中,你依然是昔日的那位丰神俊朗又不可一世的定北王,比任何男子都強。”

正在與毒素做鬥爭的蕭煜衡聞言,看不出他笑沒笑,但他艱難的回應,“是嗎?不會是為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