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中見眾人的注意力被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吸引了去,又想到自己無法繼續在韓家中飽私囊,當下覺得麵皮掛不住,怒道:“韓靜你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私藏野男人,難怪上趕著要與魏易和離。”

他的話,彷彿一道雷聲砸下,將所有人的注意拉了回來。

眾人盯著模樣俊俏的黑子,又看一眼矮小肥胖的周郎中,目光露出探究。

“周郎中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韓靜徹底冷下了臉,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令人覺得陌生。

猝然,站在韓靜身側的黑子身形一動,只見一道黑衣閃現,他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周郎中身前。

“哎呦。”一聲劇烈的哀嚎聲,周郎中慘叫出聲,肥胖的身子被一隻腳踹飛,朝遠處飛騰去,被擊飛出幾米開外。

眾人愣神,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尚未反映過來。

黑子收腳站定,一手拂過衣袍,冷冷道:“你這庸醫實在欠教訓,當真以為韓府無人能懲治你了。當著眾人的面在府前撒野,實在可惡。”

韓靜詫異於黑子攻擊人的速度,更詫異於他會主動出手。

相處三日來,他皆是冷著一副臉,渾身更是散發著幽冷的死氣,韓府的丫鬟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即便是平兒,也有幾分懼怕他。

“黑子,你怎麼出手了?”韓靜指著被踹飛很遠的周郎中,瞧他像一坨屎一樣趴在地上,軟趴趴的窩囊像,失神問。

她其實很想自己動手,看著他沒有任何顧忌的將周郎中踹飛,心頭湧出些許暢快感。

“我沒出手。”黑子搖頭否認,面無表情的抬了抬右腳,以行動示意她,他動的是腳。

韓靜看著他曾經受傷的腿,被他執拗的話噎住,關心道:“你腿傷還未好,何必動粗呢。”

黑子緊繃著臉,清冷的目光望向她時,露出些許暖意,嗓音柔和了三分,緩緩道:“旁人欺辱你,不過是仗著你是女子,沒有任何能力與人抗衡。對待大惡之人,咋們需以非常手段待之。至於,如此粗魯的行徑,向來是由男人擋在前頭,你一個女兒家,是不能與人動手的,也不宜與人動手。”

韓靜心頭顫了一下,竟覺得心底有一股暖流上湧,將寒冷的身子變得異常溫暖。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他,十分感激。

李家嬸子被感動到,一把上前拉著韓靜的衣袖,問:“靜丫頭,這少年郎是哪家的,說起話來竟十分中肯,竟讓我也覺得感人呢。”

韓靜不知道如何解釋,看一眼黑子,朝身側的李嬸子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不過是前幾日救下的小乞兒,一睜開眼就將我當成了親人。我瞧他悽苦的很,便將他留在韓府內。”

李家嬸子不怎麼相信,狐疑道:“隨便搭救的小乞兒,就如此出眾非凡,怎麼不讓我也搭救一個。”

李嬸子的一句笑言,讓圍攏在韓府前的人笑開了花。

“這是人家靜丫頭運氣好,也是她心善。才搭救了一個重情重性的男人。你以為滿地的乞兒都能如這位小哥一樣。”一婦人笑呵呵道,朝李嬸子打趣。

“李家嬸子是跟韓少夫人說笑呢,這都聽不出來。”

這一邊說的熱鬧非凡。被踢飛到角落的一坨軟趴趴的周郎中,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他被黑子狠狠踹飛時,身子在雪地裡翻滾數下,最後後腦勺撞在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這才停下身形,也將他弄暈過去。

“嘔。”剛一甦醒。周郎中吐出一口血。

聽著四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