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各自書寫在紙上,然後再比較一番,即可分出勝負。”

此刻,周郎中正站在中年道士的身邊,互相攀談著。

聽韓靜清冷的嗓音,周郎中與梅道士齊齊望來。

周郎中湊近梅道士耳邊,不安道:“這女人是鐵了心要讓我難堪,你可有什麼方法治一治她?”

梅道士手持拂塵,道袍在風中翩然舞動,透著一絲神秘:“懲治她的方法雖然有很多,但是你與她的比試。依舊躲不過。今日之事不必擔心,不過是一個小婦人,且看她想要如何,況且又魏家郎君在,你我二人根本不必害怕出太大的亂子。”

有了梅道士在一側出謀劃策,周郎中心底安定不少。

他們二人都是從隔壁村來的,對於彼此的底細十分清楚。他剛來鄂縣不久。便是梅道士告訴他。可以借用老駝醫替人治病不留名的事,將自己的坡腳醫術弘揚開,藉此收斂錢財。

他原本想憑藉著魏易的身份。讓梅道士在眾人耳邊危言聳聽幾句,逃過與韓靜比試這件事。

如今看來,是無法推脫了。

“韓少夫人既然想比試,以此試煉我在韓府這兩年來是否碌碌無為。我奉陪到底就是。”周郎中揉了揉痠疼的手腕,看著一側虎視眈眈的黑子。只覺得之前他那一腳幾乎踢化了他的五臟六腑,有種絞痛的感覺。

他猛吸一口氣,邪氣凜然道:“若韓少夫人失敗,可要還我醫術清白。且瞧你如何將潑在我身上的髒水弄乾淨,如何補償我,讓我滿意為止。”

一個猥‘瑣至極的男人。向一個剛剛和離的女人索要賠償,竟透著些許邪魅汙穢之詞。令人反感。

他話裡的威脅之詞顯而易見,且有種誓不罷休的執拗感。

韓靜命四名家奴取來筆墨紙硯,將東西準備妥當後,才道:“我看周郎中是多慮了,你沒有機會勝出,更沒有機會向我索要一絲半毫的東西。”

蔑視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依舊是輕柔舒緩的,彷彿這句輕賤之詞,是毫無心機、隨意吐露出的。

周郎中氣得渾身發抖,怒道:“我會讓你徹底喪失尊嚴,淪為我的玩物。”

因為怒極,他理智崩潰的徹底,當著魏易的面,將心底的話毫無阻攔的道出。

魏易繃著臉,沒有說話。

不管是韓靜受辱也好,難堪也罷,他都淡漠的觀望著。

“噁心的東西,自己不惜命,可別怪別人取你性命。”黑子臉色一沉,跨步上前,猛的從腰間抽出一把極其輕薄的利劍,劍鋒落在周郎中的脖頸上。

周郎中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可憐兮兮的瞥一眼魏易,發覺他回視自己的視線透著凌厲之色,僵著嗓音道:“你……你想殺我,你也要為我陪葬,”

黑子手裡的劍往他脖頸逼近三分,劍鋒染出絲絲血跡,若再前進一分,周郎中的人頭就挪動了位置。

“黑子,別莽撞,你殺他不要緊,只是若被關入牢獄中,我可沒有多餘的銀子替你贖罪。”韓靜伸手阻攔住黑子下一步動作,柔軟的指腹觸碰上他的手腕,將鋒利的劍從周郎中脖子上拿來。

嘉國律法嚴明,卻可以用錢財替人贖罪,只要交夠了足夠的金錢,加上疏通關係,即便是死囚也可以無罪釋放。

所說這個男人不是韓靜的姦夫,他卻願意為她動手殺人。

但所說這個男人是她姦夫,她卻捨不得錢財,更是摳門的捨不得花費錢財替他贖罪,這事太詭異。

“靜丫頭跟他果真沒有關係呢。”李家嬸子鬆了口氣,朝李三娘道。

李三娘頜首點頭:“我一早就知道,她們看起曖’昧不清,實際沒有任何不妥之舉。”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無需害怕,既不用花你的銀